清风等在外面,看到大少奶奶扶着主子踉踉跄跄走了过来,立即快步上前,想要去扶他。
哪知道季初色一手挥开清风的手,然后将头蹭向娘子的肩膀,迷迷糊糊地道,“娘子,我只要娘子。”
天意原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被美人这样一靠,差点就要往后仰去,说时迟那时快,季初色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扶好,然后小声埋怨道,“娘子,你走路要小心,不然待会会摔倒的。”
天意惊吓了下,正在拍胸口喘气,却听到美人这句话,不由黑了脸,还不是他,否则她怎么会没有力气。
但是她知道美人已经醉得不清了,也不是时候和他计较这些,便喊着清风帮忙,将人扶上马车。
待美人平平稳稳躺在马车里时,天意已经瘫软在车壁了,本已经是初秋了,她却出了一身的汗。
扇了扇风后,她发现美人的额头上也沁出细汗,便拿着帕子帮他擦拭着。
季初色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弄得他脸痒痒的,便伸手一抓,牢牢将对方扣在自己手心里,然后紧闭着眼道,“乖,别闹。”
天意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计较这些了,任由他将她的手抱在怀里,她的视线透过被晚风吹得一扬一落的车帘看向外头,此时黑幕降临,街道里稀稀落落有一两个摊贩在叫卖着,越往前走,越安静。
外头只剩下咕噜噜的马车声,天意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今日的在殿中发生的所以事情,像走马观花般在她眼前一幕幕跳过,太子狠戾的目光,二皇子带着试探的问话,欧阳墨城缱绻痛悔的视线,荀韵画无声的警告,太后的咄咄逼人,季皇后的笑里藏刀……
从未有一天,她自以为只要自己和美人固守属于他们的小天地,便可以这样喜乐安康,可是她的自欺欺人却在今日被打破了。
身份,决定了她们的生活方向。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悲凉,心一瞬间找不到依靠的港湾,漂浮不定起来。
她的视线转而移向躺在马车上的美人,乌黑的发凌乱地覆在而上,眼睛合着,长而卷的睫毛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抖动着,这是平日不能有的慵懒风情。
她的手还被美人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手上,她突然有种踏实的感觉。
这是她的美人,今日在大殿里,愿意抛下一切维护她的人,她豁然开朗,只要有美人在,那么她又有何惧?
到了住处,天意依旧搀扶着美人回房间,而睡了一路的美人也稍微恢复了意识。
天意将他安置在然后上,命侍墨和侍砚一人去打水一人去熬醒酒汤。
待清水打来,侍砚的醒酒汤也端来了,天意亲手喂下美人汤汁后,侍砚侍墨便识趣地退下。
天意将棉布弄湿,然后轻柔地帮美人擦拭着面部。
擦拭的时候,天意突然想起太后在席间说的那些话,她和美人成亲也有一年之久了,若是平常人家,如今也可以抱小孩了,她并非是受太后话语的影响,害怕没有子嗣便要纳妾的事,而是她觉得如果能有一个长得像美人的小包子,想想就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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