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泠靠得很近,吐气如兰,已经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胸口的起伏,“可你怎么不明白呢,我一个女子,你着我一点都不动心,多叫人伤心。难道我就这么留不住你的人么?”
张宁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细汗,思绪如麻中又想起罗幺娘那娘们,要是知道自己在妓院里和姑娘浓情蜜意的不知道会不会暴走……幸好她无从知晓。
张宁的喉咙一阵蠕|动,呼吸粗而不匀,搁在案上的手慢慢翻过来将那只细|软的纤手轻轻握在了手掌里。默默对着方泠,他的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轻轻放在她的腮部,然后缓缓向下抚摩,准备摸她的奶。
不料这时方泠动作轻柔地站起来,红扑扑的脸蛋依然带着笑意:“忘记了,还没给平安先生沏茶呢。”
张宁顿时愣在椅子上,然后听得她柔柔地说:“别急啊。”以为是那事不急,结果她顿了顿又道,“马上就沏好了。”
这是唱得哪一出?
张宁没法,对待方泠自己还能用强不成?他只有着她忙着亲手泡茶,满眼都是她翩翩的裙裾、婀娜的腰|身、轻轻摇曳的翘|臀形状。
只有一杯茶,她端过来揭开盖子轻轻抚|弄水面,先用玉琢般的鼻子凑上去嗅了嗅,“我先试试烫不烫。”她软软地说,轻轻抿了一口,在边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唇红,然后将那道痕迹对着张宁递过来,“平安先生,你请喝茶。”
张宁接过来着她那粉嫩细滑泛着微微光泽的美妙朱唇,连茶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方泠笑颜如桃花,叫人如沐春风,“味儿好吗?”
“妙不可言。”张宁脱口道。
方泠一笑一颦变幻灵活,转眼之间眉宇之间又生出了一丝清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哩,茶虽好,人却不如平安先生之意,我怎忍心勉强你?”
张宁一副极不自然的表情,忍不住说道:“方姑娘如花容颜、弱骨丰肌,叫人爱不自禁,我哪里敢有丝毫不如意?”
“你怕是故意说来让人宽心的罢。”方泠已从轻愁转而带着一丝甜蜜一丝娇嗔撒娇。
“句句肺腑之言,我发誓……”刚说到这里张宁顿时有些悟了,好像不太对味,怎么这样的话我都说得出来?
方泠轻轻将素手按在张宁的嘴唇上,她的这个动作就像是张宁在亲吻她的手一般,她一脸娇羞,低头道:“别这样,我信了。不用山盟海誓,只要你有一点心,泠儿的心都全在你这儿……就像你送的这份礼物,我能不解平安先生之情么。”她一面说一面把脸挨近,在张宁的耳边悄悄说道,“一会我先洗洗身子,不让你白送这份心意。”
张宁忙道:“这玩意是个误会,我不敢那样对待方姑娘。有些事自该你情我愿,不能只图自己委屈别人。”
“是你对人家做那样的事,要把珠子放进人家的身子里,人家自然是情愿的。”方泠轻咬朱唇,柔软的胸脯若即若离地依附着他的膀子,喘|息着说,“你不会不情愿吧?”
张宁早就把什么圣人之言子曰孟曰忘得一干二净,毫不犹豫地点头。
方泠眼神迷离一副爱怜地端详着他的脸,她犹如喝醉了一般,又用手抚摸着他嘴唇上方浅浅的胡须:“好郎君,若是能用口舌探寻那曲径通幽之处,你这胡须轻扫蓬门,定别有一番滋味……”
“你……这里沐浴方便么,现在有热水不……”张宁故作镇定地问。
方泠道:“等一会午饭过后吧,让春雨到厨房打水进来,还是挺方便的。”
张宁忍不住转头去窗户,这他|娘的什么才能到中午,今天是阴天,太阳也不知升到了何处。
就在这时,便听得方泠笑道:“别了,快了啊。我去唤春雨,让她去传一桌酒菜进来……”
张宁忍不住又想到了钱的问题,这富乐院的酒菜称为花酒,比一般饭庄肯定贵很多,却不知这桌酒要多少银子。事到如今下不了台,只好硬着头皮扛住了,好在还有近七十两,应付眼前应该是没问题的,尚不至闹出笑话。至于花费超出预算后下面办事该怎么办,那只有再想想法子了。正可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正想到这里,不想方泠竟然如此善解人意,了一眼他的神情就低声说道:“不要你花一毫的,你又不是我的客人,若是还要给钱那便算了。”
“我而今已有官身,有银子的。”张宁淡定地说道。
方泠笑道:“行,没说你缺银子,要不也不会选了这么好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