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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夙惜有种自己在皮豆豆小朋友眼中永远都摘不下“大坏蛋”这个头衔的错觉,这仇恨也拉得太稳了……眼见着母子二人走远,那皮豆豆小朋友还在试图回头对自己发射冷冽的眼神牌小飞刀,秦夙惜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转头对巫明鸾道:“我们也走吧。”
“嗯。”从豆豆娘亲出现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巫明鸾面沉如水,抱着余叔转身往家中走去,余叔出现的时机有些太过巧合了,尤其是在他刚刚发现有可疑之人跟踪他们的时候,简直是明摆着的嫌疑,不过也正因为太明显了,便显得有些刻意了——罢了,先看看再说,这几个月他可不是什么准备也没做,幽兰想要再一次毫无阻力的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除夕之夜,原本的二人温馨大餐加相拥守岁,因为余叔的出现,变成了年末医道补习班,秦夙惜觉得自己就像个实习期的小护士一般,时不时给巫明鸾打个下手,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分心。
余叔头上有一处已经愈合却依旧狰狞无比的疤痕,应该就是因为这一处伤导致了他神智的混乱,这样的情况就算放在她曾经那个时代也是比较棘手的,可巫明鸾检查完之后,却淡定自若的拿起银针便开始扎,咳咳,开始给余叔治疗。
一直到子夜之后,巫明鸾才停下手,而此时俞昌府正笼罩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宣告着新的一年来临,每家每户在院中点燃一挂炮仗,寄寓着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安平顺利的美好愿望。
巫明鸾牵着秦夙惜的手一起来到院中,同样点响了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脆响中,秦夙惜听到巫明鸾和自己同时道:“明鸾(夙惜),新年快乐!”
两人在清脆的鞭炮声中接吻,没有繁复漂亮的火树银花,也没有曾经熟悉的美丽霓虹,回廊上淡淡的烛火透过灯笼传出来,竟然奇异的让她生出了一种最是浪漫不过此时的感觉。
“冷吗?”
一吻歇罢,巫明鸾给秦夙惜拢了拢披风,因为情动,声音有些微的暗哑,热热的气息拂过秦夙惜耳畔,让她本就红彤彤的面颊更加娇艳动人。
“不冷。”秦夙惜摇摇头,那双严肃时会显得有些冷厉的凤眼中只剩下巫明鸾,“明鸾,答应我,不论怎样,都不要太冒险,好不好?”
巫明鸾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好半晌,才道:“你知道了?”
秦夙惜微微点头,伸手抚平巫明鸾紧皱的眉头,道:“明鸾,你没有发现你今天的情绪太平静了吗?平静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能让你这么紧张的,只有是和她有关的事情吧?”她,自然是指幽兰,那个明明应该是巫明鸾生命中最亲近却疯魔似的想要自己儿子性命的女人。
巫明鸾知道了,他是太过担心秦夙惜觉察到自己心思的异常之处,所以竭力压制情绪,反而却因为太过平静让秦夙惜觉察到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先回屋,外面冷。”
“那个跟着我们的人是巫素?”秦夙惜的第一反应也和巫明鸾一样,“那余叔的出现……”
巫明鸾此前应过秦夙惜不对她有所隐瞒,所以刚才“交代”时的语气格外的温柔小心,不过见秦夙惜并没有打算追究之后,也就恢复了平常态度:“余叔余婶是老头子给我的人,是很可靠的,而且余叔的病情也是真的,他伤了头部,现在思维混乱不堪,想要控制他做些什么几乎不可能。”
秦夙惜松了口气,就又听到巫明鸾说:“不过之前余叔是和玄一一起失踪的,玄一的功夫肯定不是余叔的对手,现在余叔却伤得这么重,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等他好了再询问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搬家吗?”
巫明鸾摇头:“不,当初搬家是为了避开殷修然的人,而且我们才到俞昌府多久,幽兰能找到第一次便能找到第二次,我们在明她在暗,与其被动束手束脚,不若主动出击,她不是记挂着我的性命么,我就在这里,看她如何来取!”说到最后,巫明鸾眼中已经泛起了冷意,带着一丝狠厉之色,与平时那个总是带着浅笑的如玉公子相差极大。秦夙惜看着这样的巫明鸾,神情有些怔忪,脑海中明明有些想法出现,可却在刹那间被一种诡异的情绪给狠狠压了下去,她伸手紧紧抓住巫明鸾的胳膊,整个人很异常的激动了起来:“不!明鸾,不可以!你不可以正面和她对上!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