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素守在山洞外围,眼眸低垂,神情淡漠无波无澜,只是她内心却完全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拼命的叫嚷着让她冲进去,可哪怕指甲已经将掌心戳破,她也只是垂手站在门外,没有任何动作。
“喀拉拉——”
忽然,从昨日开始便紧闭的石室从里面打开,幽兰抿着唇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却完全比不上从她眼中透漏出来的那种满是激动与喜悦的眼神。
巫素瞳孔一缩,连忙重新垂下眼:“主人。”
“嗯。”幽兰现在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巫素刚才的失态,道,“我要闭关休整几日,你负责安排人守着明鸾,一定要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是!”
“这个你拿着,这几日你守在明鸾身边,若他有醒来的迹象,便将这药喂他一颗,在我出关之前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巫素勉强松开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僵硬的手指,接过幽兰递过来的瓷瓶,再次应道:“是,奴婢遵命。”
说了几句话的幽兰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加苍白,见巫素没什么问题便不再说其他的,转身去了另一侧明显是人工开筑的石室。
“噗!”
石室之门堪堪闭合,幽兰便再也压制不住伤势,扶着墙壁猛的喷出一口血来,然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她连忙扶着墙壁往一旁石床上走去,就这么一点动作,对此时的幽兰而言却仿佛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似的。
等她好容易坐好,又连续呕出两口鲜血,残留的一丝鲜血挂在她的唇角,更显得她面色惨白,可即便如此她脸上依然被那种激动、兴奋与狂喜掺杂所占据。
她没有忙着运功疗伤,而是一手撑着床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捂着嘴一边咳嗽一边开心的笑着:“均和,均和……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终于又可以再见到你了……哈哈哈哈……均和,均和……”
漯河府城郊一座看似普通的庄园卧室内,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拿着帕子细心的替躺在床上的人擦拭手脸,神态专注动作温柔,等一切收拾好之后,少女坐到床边轻轻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起身端起脸盆准备出门。
还未走到门边,房门便从外面打开,换了常服的殷修然走了进来,少女连忙低头肃立:“主子。”
殷修然径直走到床边,见床上之人依旧双眸紧闭,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吗?”
“是。”少女低头应道,若是此时床上躺着的秦夙惜能睁开眼睛,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惊讶——那少女便是曾经由她二舅送给她带进宫的侍女雨韭。
殷修然眉头皱得更紧,忽然大声道:“兆元!”
冷面青衣男子走进来:“属下在。”
“药神医还要多久才到?你去看看!”
“是,属下这就去办。”
殷修然冷着声音吩咐完,摆摆手示意雨韭也退出去,等到房间里除了他只剩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秦夙惜之后,他这才走过去坐到床边低头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宁愿一直沉睡不醒?”许久之后,房间里响起殷修然低低的声音,他的音质本是天生带着清冷的味道,可此时他说这话时,却带了连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温柔与无奈,将那声音中的清冷味道去了十之八【九】。
自从那日他半道将秦夙惜敲晕带走之后,秦夙惜就一直处于昏睡中不曾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五日有余了,每日只靠着昏迷中下意识的咽一些参汤维持,青九给她检查过了,秦夙惜身体健康,没有外伤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她就是不醒,仿佛陷入了一场不愿意醒来的美梦之中。
殷修然伸手温柔的给秦夙惜理了理耳边的发丝,继续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以前我会放你离开是因为我不曾发觉我喜欢你,现在我明白了,哪还会放你离开?所以——”他说道这里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道,“所以哪怕你再不乐意,你也得陪在我身边,一辈子都得陪着我,哪怕你就此昏睡再不醒来,你也得日日躺在我身边。”
随着这满是占有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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