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在下一定不负老夫人所望!”见忘姑松了口,连畅欣喜异常,分明是个蛮稳重的中年人,可秦夙惜见他那模样当真是恨不得跳起来叫几声……
“三日后在这里等我,不送。”忘姑见连畅那模样,眼中隐隐闪过一抹笑意,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秦夙惜走了。
连畅站在原地目送忘姑与秦夙惜二人离开,许久之后,他才低头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诊室,伴随着的是极低的呢喃:“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内室里有些安静,只隐约传来富大婶细微的哽咽之声,这么短的时间内差点经历了生离死别又于绝望中重获生机,无论是谁也不能这么快平静下来,连畅走进来,轻声道:“这位夫人,能否让我看看病人?”
“哦,大夫,请。”富大婶把眼角的泪拭去,站起来让到一边,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妇人,并没有因为之前连畅表示富长宁已经没救了而迁怒于他。
连畅把手放在富长宁的手腕上,感受到那已经逐渐恢复平稳的脉搏,不由得感叹那老妇人的医术之高明,这富长宁分明是被高手击伤内腑,若无回春之术一般的大夫根本救不回来,也幸亏他有几分眼力能认出那老妇人说用的针灸手法便是民间声誉极高的圣手素娘娘用的素心九针这才能搭上话。
说起来初一见到那老妇人时他还小小的紧张了一把,毕竟上次在她手上虽然勉力逃脱,可内力至今却还只能调动不到十分之一,也不知要何时才能恢复正常水平。
连畅,也就是经过易容伪装的青九暗暗叹了口气,当时主上吩咐他与白三出来寻人时分明很是着急,可他半月前送走的信息却也只是一句平淡的暗中保护也就没了下文,可他现在这情况别说暗中保护了,就是想靠近也不成,尤其是那秦夙惜身边还有个极厉害的忘姑,这半个月来他也只能派人远远的守着,最基本的保证不要失去秦夙惜的踪迹罢了。
所以他在一看出忘姑使用的针法时便有了主意,也许他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靠近,总比什么也做不了的好,反正他们所谓的保护也不乏监视的意思,况且以学医的借口接近的话,也许还能弄清楚这老妇人的来历,以及那遏制了他内力的药的信息。
“大夫,我儿子没事吧?”虽然得了忘姑的保证,可富大婶在看到青九把脉时面色沉重的样子还是不由得心下一沉。
青九回神,才知道自己不小心吓着别人了,连忙摇头笑道:“没事,夫人不必担心,只是令公子内伤颇重,此番就算大难不死也得好好将养才行,否则很容易留下隐患。”
“内伤,还是高手所为?”
回家的路上,忘姑心情挺好,便借着富长宁的情况为案例给秦夙惜做一下具体分析,可才说了富长宁伤势的基本情况,便被秦夙惜打断了,她有些不悦的看了秦夙惜一眼,道:“对啊,内伤,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罢了。”秦夙惜见状连忙摇头,做谦虚恭敬状,“师傅你继续说,继续说。”
对于这位一开始便被定位为变态的师傅,就算这半个月她对自己很好很温柔,秦夙惜还是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毕竟第一印象太过深刻,那两夜的折腾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挠心挠肺的难受。
忘姑倒是没有觉得秦夙惜的顺和态度有什么不对,转身继续一边走一边讲解去了。
晚饭前,已经将富长宁接回家将养的富大婶敲响了秦夙惜的院门。
“富大婶富大叔,你们这是?”秦夙惜打开门便看到提着大包小包许多礼品的富大婶夫妇不由得有些惊讶。
富大婶眼睛还有些红肿,不过大约是因为富长宁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道:“秦姑娘,对不住啊,我那会儿全心记挂着长宁,居然没发现那位神医是你请来的,这是我们家的一点谢意,你不要推辞。”
秦夙惜大约猜到富大婶是在她们走之后从那个连畅大夫那里知道忘姑是自己带去的,便笑道:“这些东西我不能收,富大婶何必这么客气呢,邻里相亲的,本就应该守望相助,这么做不是太客气了吗?”“秦姑娘你就收下吧,长宁的命都是那位你请来的神医救回来的,若是没有你们,长宁他恐怕已经……”富大婶放下东西,眼睛又开始发红,似乎又要哭起来了,“大夫说长宁伤得很重,还要好好调养才行,可我们一家子什么都不懂,这万一要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