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日落时分,马车终于抵达漯河府,秦夙惜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城门,差点没激动得掉泪——地啊,总算是到了!当好人什么的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马车内有那位受伤的青年躺着,秦夙惜也就没再进去,而是一直陪着老车夫坐在马车外,本来在马车里过半天都会觉得浑身酸痛的她此刻是什么感受可想而知,唉,身体素质太差伤不起啊,秦夙惜下定决心等安定下来一定要好好的锻炼一下。
“周叔,先去医馆吧。”秦夙惜一边伸手轻轻揉着腰一边对老车夫道,既然都已经做了好人了,那就做到底,送他们去医馆好了。
“好。”老车夫点点头,又转头去问茅清泉,“茅先生,我知道进城后不远处就有一处楚氏医馆,你看我们把令公子送去那儿可行?”
茅清泉很是感激道:“好,多谢二位了。”
此时虽然还不到关城门的时辰,但出城的人已经渐渐少了,多是些进城的,所以马车一路畅通,很快便到了老车夫口中的楚氏医馆门口。
那楚氏医馆看起来还挺气派的样子,门口的两名伙计见那受伤的青年被扶下马车连忙上前帮忙,茅清泉得了空,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老车夫,道:“老哥哥,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这是茅某的一点心意,还望老哥哥与姑娘不要嫌弃。”
秦夙惜还不能准确估量出那银子的分量,但老车夫却很是清楚,一见那银子脸色就变了,往回推着茅清泉的手,道:“茅先生,这,这太多了……”
茅清泉却执意将银子塞到他手中,道:“还请老哥哥收下,今日若不是能得你和这位姑娘相助,我父子二人还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到漯河府,啊,我还进去看看犬子伤势如何,就不耽搁二位了。”
说完也不再给老车夫推辞的机会,转身便进了医馆,老车夫拿着银子愣了会儿,才走到车前,伸手把银子递给秦夙惜,道:“秦丫头,收着吧,我这马车这三日是租给你的,多挣来的钱给应该给你才是。”
秦夙惜笑眯眯的看着老车夫,也不说话,直到老车夫都被秦夙惜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才慢悠悠道:“嗯,周叔,还是老规矩吧,咱们一人一半,如何?”
老车夫已经很是了解秦夙惜的性子了,知道与她争论也不会让她改变想法,只好点点头应了:“好吧,那老头子就厚着脸皮再占一回便宜了。”说着将其中一个小银锭子递了过来,“原是说给十两的,现在给了二十两,一人一半。”
“嗯,谢谢周叔。”秦夙惜保持着笑意将银子收了起来,嗯,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的人再来问着把银子要回去了吧?
老车夫也收好银子,前面便是主道了,再驾车也不太合适,他便牵起缰绳往前走,边走边问道:“秦丫头,你要去哪儿?”
秦夙惜还未决定是否要在漯河府安家,准备先观察两天再说,遂道:“麻烦周叔送我去客栈吧,我打算先在漯河府住两天,所以周叔要给推荐一个物美价廉的好客栈哦。”
“好,要物美价廉”
马车的身影越走越远,很快便拐过街角不见了,而另一边……
楚氏医馆其中一间诊室中,原本应该正在就医的那名茅氏青年此刻正神色淡然的给自己受伤的左腿包扎,手法之熟练,恐怕是一般的大夫都达不到那个水准。
忽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刚才与老车夫聊了一路的自称是通州客商的茅清泉走了进来,只是此时他脸上没了刚才的儒雅端方,反而笑得很是灿烂得瑟,与他那张很是端正的长相极为不相衬。
“哟,儿子,还没弄好呢?疼不疼,要不要爹爹帮你吹吹?”——同样的,说话的语气也从温文尔雅变得……很是欠揍。
那裹伤的青年抬眼看了茅清泉一眼,没好气道:“行了啊你,当爹还当上瘾了是吧?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嘿嘿……”茅清泉笑嘻嘻道,“别生气么,小十七,我知道突然换搭档让你很不爽,可谁让白三突然被主子调走了呢?况且我也不是很差,保证能配合你完成主子布置的任务,你用得着这般气哼哼的么?”
“可是你嘴很碎。”那被茅清泉称作十七的青年不为所动,淡定的抛出一句话直击茅清泉命门。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