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的兄长凤泽炎,“这事你亲自去办,姚肃历来心狠手辣,需得谨慎为上。”
“是,属下遵命。”灰衣青年,也就是凤广应了,这才转身退出去。
凤泽炎喝了口茶,继续低头看下属送上来的情报,这次父亲派他出来,主要还是清理一下太河府这边的势力,这姚肃便是太河府近来新出现的人物,很是有些本事,父亲的意思是能收服则收服,若是不能,便在他实力强大之前将之掐灭。
正想着,凤泽炎忽然神色一动,将手放在腰间缠着的软剑上,却听得屋顶上一阵响动,然后一个人影从屋顶上滚落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凤泽炎走到窗边一看,惊讶道:“竟然是她?”
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人是巫素,只不过此时她已经双眸紧闭失去了意识,嘴角上挂着一丝血迹,似乎是受了伤。
若是换了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凤泽炎多半会直接将人扔出去,可此时他看着巫素,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她将自己视为桌椅的情景,不由得想看看她知道是自己救了她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于是便跳了出来,将巫素抱起送到客房,差人去请了大夫。
凤泽炎不会医术,但到底是习武之人,给巫素粗粗的把了脉之后发现她伤得并不重也就放了心,对着犹自昏迷的巫素道:“小丫头,你运气是当真很不错,若不是我今日从客栈里搬出来住到这里,你估计是只能躺在地上等着自己苏醒了。”
大夫来得很快,给巫素扎了针又开了药,表示只需要静养几日即可,话还没说完,床上的巫素突然一个翻身,动作极为敏捷的将那大夫控制住,冷声道:“你是谁?”
不止是大夫,连凤泽炎都给吓了一跳,他是真不知道巫素是什么时候醒的,见巫素一脸杀意,连忙道:“姑娘你冷静点,我们不是坏人,他是大夫,是来给你治伤的。”
“是你?”巫素自然是记得凤泽炎的,可警惕与防备却一点也不松懈。
凤泽炎道:“姑娘你在我家院子里晕倒了,我便请了大夫来给你看看,我没有恶意的,你身上还有伤,要不先放开大夫,先休息会儿?”
“不用。”巫素记得自己是在与那名跟踪主人之人缠斗之时受的伤,本想撑着回去,却走到一半就撑不住从屋顶上滚了下去,原来是落到这人的住处了。不过听了凤泽炎的解释,她倒是放开了大夫,却没有要在这里休息的意思,自己穿好鞋子就站了起来,面瘫着一张脸对凤泽炎道:“多谢,告辞。”
“哎,你……”凤泽炎还没来说其他的,巫素就已经利索的走出门外,然后飞身上屋顶,转眼便消失无踪,凤泽炎保持着“等一等”的姿势愣了片刻,才轻笑起来,“呵呵,这次比桌椅好,起码被当成了一件活物,下次要是遇到了,我是不是应该再努力一点,起码让她觉得我是个人?”
秦夙惜与巫明鸾回了住处之后倒也没有立即一本正经的下棋,本来那也只是个说法而已,恋爱中的人,尤其是热恋中准备结婚的人,在一起时哪怕不做任何事情,也可以很甜蜜的度过一整天却不觉得无聊。
“夙惜要不要通知父母?”巫明鸾搂着秦夙惜问道,他知道秦夙惜是不大愿意再和秦家人有联系,可成亲乃是人生大事,还是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为好。
秦夙惜摇摇头:“算了,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现在再出现也不太合适,对他们而言,我还是做个死人比较好。”
“好。”巫明鸾点点头,对于秦夙惜为何能离开殷修然一事他从不会追问,显然秦夙惜不与秦家接触也是因为这个,于是便笑着转移了话题,道,“说起来我也没什么长辈能来,所以我们俩的婚礼也许会有点冷清,夙惜介意吗?”
秦夙惜将自己带着戒指的手与巫明鸾的重叠在一起,道:“有你有我还不够么?大不了咱们一拜天二拜地么,况且还有巫素和余叔余婶他们呢。”
大概他们这就算是古代版的“裸婚”了吧?没有纳彩问名,也没有纳吉纳征与请期,大概连迎亲也免了,直接就是拜堂成亲,当然也没有回门之说,唔,也许还应该算上一个闪婚什么的?
秦夙惜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这算不算远离故土还不忘家乡的“风俗”啊?不过据说裸婚婚后忧虑多,闪婚婚后烦扰多,她这两样都齐了……怎么心头却一点都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