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正在衍庆宫中吃早饭,韦成传带着人来传话了,说是皇上召见。
“韦公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劳烦告知一声,本宫也好有个准备。”淑妃一边示意身边的宫女玲玉给韦成传递红包,一边轻声问道。
淑妃能够经常参与进殷修然和秦夙惜的谈话间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其心思之灵巧,擦言观色的能力绝对是非常厉害的,所以她在一看到韦成传传旨时的神情便明白是有事发生了,而且多半还不是什么好事。
“不敢不敢,淑妃娘娘您太客气了……”韦成传没接红包,神色恭敬却连半分消息也不漏,“奴才只是奉命来请您去瑞福宫一趟,娘娘不必担心,请吧。”
淑妃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给身边伺候的心腹使了个眼神,然后便带着随从跟着韦成传去了瑞福宫。
一进门,本来就满心谨慎的淑妃便发现情况不对,屋里的气氛明显严肃得有些沉重,而皇帝的神色更是在看到她出现时明显又难看了几分。
“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淑妃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可殷修然却只沉着脸静静的看着淑妃,并不发话让起身。
“皇上……”一旁在淑妃进门时便已起身的秦夙惜轻轻碰了碰殷修然的胳膊,语气中含着劝解之意。
殷修然这才出声,道:“起吧。”
“谢皇上。”淑妃现在几乎敢肯定,殷修然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恼了她,而且这事还多半与秦夙惜有关,只是……她最近并没有做任何事情啊?
“妾身给淑妃娘娘请安……”
“妹妹不用多礼。”见秦夙惜上前欲给她行礼,淑妃连忙将她扶住,就算殷修然不在这儿,她也不会让秦夙惜行礼的,况且现在殷修然明显对她不满,若是有秦夙惜在一旁帮衬两句,也许还能有惊无险的安然度过。
只不过事实证明,淑妃此时的想法还太美好。
殷修然看在秦夙惜的份上,给淑妃赐了坐,可等她刚刚落座,殷修然便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样东西,眼神冷厉的盯着她,问道:“淑妃,朕问你,你可认识这样东西?”
淑妃仔细瞧了瞧,心头一沉,面上竭力保持镇定,道:“回皇上,这手串瞧着应当是南海珍珠所制,前两日妾身送了一些给唯嫔妹妹,莫非这手串上的珍珠便是妾身所赠的那些?”
殷修然冷哼,语气似嘲似讽,道:“哼!你倒是胆子挺大,敢做还挺敢当啊!”
淑妃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不过是送了唯嫔妹妹一些珍珠而已,有何不敢承认的?”
“那便是说,这珍珠里的乾坤,你也是知道的咯?”殷修然微微晃了晃手里的珍珠手串,冷声道。
“珍珠里的乾坤?皇上,这就是上好的南海珍珠而已,妾身瞧着唯嫔妹妹喜欢才送予她的,哪有什么乾坤之说?”淑妃面上一副更加莫名其妙的神情,但心却越加往下沉了去,她敢肯定,这珍珠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换言之,她被人算计了!
“大胆淑妃!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敢一脸无辜的狡辩!说,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竟然敢公然谋害皇嗣的?”殷修然突然变脸,表情凶狠起来,“啪”的一声将珍珠手串扔回茶几上,厉声呵斥道。
淑妃明显被这话弄得一愣,然后才连忙跪下,脸上满是被冤枉的委屈,还夹杂着一种不可置信的震惊感:“谋害皇嗣?皇上,妾身冤枉!妾身与唯嫔妹妹情同姐妹,她腹中又是皇上的孩子,妾身怎么会这么做?”
殷修然脸上怒气更加明显,似乎淑妃的话起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情同姐妹?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惜惜性子纯正,误信了你,才会把你当做真正的姐妹!朕明明吩咐过,任何由其他人赠与的东西都得经过太医的检测才能放在身边使用,可她倒好,就因为相信你,这珍珠拿回来了便命人制成手串,擅自贴身佩戴,若不是太医今日诊脉时偶然发现不对,你的谋算怕是便会成功了!”
淑妃被殷修然一阵厉声指控,神情由委屈变得凄惶可怜,眼中泪水盈盈,道:“皇上,妾身真的没有谋算什么,更没有想过要谋害唯嫔妹妹腹中的皇嗣,那南海珍珠乃是内务局送来的,妾身除了拿了一些制成首饰之外,其他的根本动也未动就送给唯嫔妹妹了……”
“还敢狡辩!”殷修然怒而打断淑妃的话,似乎要让淑妃死心似的一指一旁候着的老太医,道,“朱太医,你来告诉她,这些珍珠里到底有何乾坤,朕倒要看看,在事实面前,她还能如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