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夙惜现在的情况,秦许墨是虽然恨不得把以前曾教导过的内容全部都塞进她脑袋里,可时间紧迫,他也只能挑最要紧的讲。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入宫备选的日子了,就算合江城离北辛国国都加定城只有两日行程,他剩下的时间也最多只有十来天了。
总算秦夙惜还有身为学生的意识,在秦许墨提醒之后,飞快端正了态度,并奉以灿烂笑容:“嗯,爹,您继续吧。”
“好。惜惜,刚才爹说的那些,你有什么疑问没?若是没有,爹就继续说了。”秦许墨现在是抓紧了一切空闲时间给秦夙惜“讲课”,步调紧凑得连批评秦夙惜不认真听课的时间都不舍得花,当然,就他对秦夙惜的态度,哪怕她再放肆一点,秦许墨也不会说半句重话。
“没,爹您说得很仔细,您继续吧,我听着呢。”其实大多数时候秦夙惜还是听得很认真,只有偶尔在秦许墨重复啰嗦的一再重申某些重点时会在记住之后走神,毕竟那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多了解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秦许墨满意了,继续开讲。
一天下来,饶是秦夙惜自认学习能力不弱也觉得头晕,负责讲课的秦许墨倒是没什么疲累的迹象。于是秦夙惜悟了,这些教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或许原主就已经学过一次了,所以在向自己传授时才那么条理清晰重点明确。
至于那个之前被告知的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未婚夫靖哥哥温靖存,秦家夫妻很有默契的没再提起,而秦夙惜也很识趣的没有问起。现在她入宫为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那个温靖存表哥的事情,不论是真是假,都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
好吧,或许他们之前是有考虑过给她一个平凡安乐的人生,可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一切丰满的理想都可以迅速变得骨感起来。
很快,秦夙惜入宫的最后期限到了,明天起床后她就得离开秦家,坐上去往安定城的马车。
作为当事人的秦夙惜不想去考虑秦家父母现在的心情如何,至少对她来说,是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说真的,这些天她每次看到秦许墨自以为隐蔽的用那种满是心疼和歉疚的眼神看着她时,她都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唉,何必呢秦家老爹,你看你老婆其实就做得不错,虽然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惭愧或者内疚的意思,可人家面对她时可是几乎不会表露出来,反而每次都平平静静异常坦荡。
“小姐,快开饭了。”红棉走进来,站到正伏在床边看夕阳的秦夙惜身边。
“嗯,走吧。”秦夙惜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心情,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和秦家父母共进晚餐了。
“惜惜,快过来,坐娘身边来。”
来到饭厅,最先开口的竟然是温雅,秦夙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保持着镇定带着浅笑坐到她身边:“爹,娘。”
自从圣旨到了之后,温雅对秦夙惜的态度虽然面上看着没什么变化,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在经过了和秦许墨的争吵之后,她原本对女儿的愧疚之意竟然有一大半都消失了。
她是她的身生母亲,养育她教导她,从未亏欠过她,就算现在为了保护丈夫而将她送入皇宫,也并不是多大的错误。秦夙惜是她女儿,女儿的婚事不应该遵从父母之言么,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觉得歉疚。
这种想法一开始只是个模糊的念头,可这几天眼看着秦许墨日日沉浸在愧对女儿的情绪里,她就越发难受,也就越发偏执的认定自己没有错——秦夙惜虽说不上心细如尘,但也绝对不是感官迟钝的人,所以面对温雅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才会微微愣神。
“惜惜啊,这是你爹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菜,快吃吧。”很显然,温雅的热情还在继续着。
“是啊,惜惜,来,多吃一点。”秦许墨不住的给秦夙惜夹菜,自己却几乎一筷子都没动,一想到明天女儿就要离开家,他就一点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
秦夙惜略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碗里不断增加的菜,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用手稍微挡住碗,目带恳求的看着秦许墨:“爹……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你自己也吃点啊,唔,还有娘亲,你也吃啊,都别看着我,这么一大桌菜,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啊!”
话说,你也别光给我一个人夹菜啊,好歹也顾着你自个儿的老婆些,不能无视她啊,没看到她已经瞪了你好几眼了么?
“好,我们吃。”秦许墨虽然性子温和,但心性坚韧,不是喜欢伤感落泪之人,可此时他却觉得自己眼睛发酸,好容易才把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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