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终于是在两人的你来我往间完全黑了下来。
风飞离看了一眼,起身道:“大人所托,小女子定然不会忘记,今日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男子起身一边送风飞离出门,一边道:“姑娘慢走。一会儿在这暗房之中你只管一路往茅厕走就是,断然不用但心其他。”
心中暗自更加确定了男子的手段,风飞离面上云淡风轻,点头谢道:“即是如此,那小女子就谢过了。明日下午小女子会选时间再次拜访大人。”
“如此甚好,姑娘今日回去且先行将其他的事情确定好,若是明日觉得计划可行,便是可以直接出了尚书府去。”男子道。
风飞离点头,“大人请留步,小女子定将大人的话铭记于心,稍后出去了便是着手去落实。”
把风飞离送到房间门口,男子收了步子,叮嘱道:“时间不多了,还望姑娘能够抓紧。”
风飞离郑重地点头示意,随即微微行了个万福,便是转身往楼下走。
男子目送风飞离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视野之后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随即长叹一声将门掩了起来。
之后便是立即不敢耽搁地走到屋中的书桌前,去了一张小小的信签纸便是唰唰唰写下几行蝇头小楷,随即快步走到窗前,口中发出古怪的声响,稍后便是等来了一只信鸽,男子将信纸放进信鸽的传信筒里,手轻轻拂过信鸽的头顶,便是将信鸽放飞。
先放下这一头男子的忙碌不表,再看另一头,风飞离径直沿着楼梯下到了底楼,极为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果见四下无人之后,她便是马不停蹄地往走廊的最深处走去。
在茅房的跟前停下,风飞离深吸一口气,便是推门而入。好在里面果真如男子所言,畅通无阻。
风飞离快步走到里间,将那个大大的陶罐移开一条容得下自己通过的缝隙,风飞离一下子便是一跃跳到了甬道之中,随即探身将陶罐费劲儿巴拉地又移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然后等到着她的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
风飞离深吸一口气,然后手脚并用地快速在甬道里移动起来。好在因为了之前的经验,这次风飞离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分分钟便是到了甬道的尽头处。
憋住气,风飞离使出一招如来神掌,瞬间便是将甬道口用作遮蔽的伪装物给掀开了。瞬间便是尘土飞扬,一个不小心她自己也是吸入了好几口,顿时把她给呛得,又顾虑着若是自己发出大的声响,恐怕会将其他人招来,于是她只能憋着气,把脸给涨得通红,活像是猪肝一样。
“嘿嘿。”正当风飞离急于要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凑到风飞离的跟前,幸灾乐祸地嗤笑起来。
风飞离登时就炸毛了,压低着声音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信不信我一会儿收拾你!”
黑衣人闻言立即退开好远,力图要和自家主母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