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黑衣人虽然鼻子被遮住了,不过从他不停翕动的鼻翼不难看出他此时狐疑的心情。“我怎么觉得那股味道还是很浓郁呢。”
风飞离给自己套外衣的动作一顿,随即道:“是吗,可是我什么都没闻到啊,肯定是你太多疑了,再不就是你的鼻子出了问题。”
黑衣人完全没有深想,颇以为然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算了,不管什么味道不味道了,你穿好了吗?”
风飞离将衣服整理好,顺带还抬起胳膊,自己将鼻尖凑到胳肢窝和手臂上都闻了闻,确定现在味道已经不怎么明显了,至少是自己身上不怎么明显了之后,风飞离才开口道:“好了啊,你可以转过来了。”
“那她怎么办啊?”一转过身,黑衣人就指着从始至终都只能躺在地上的女子,问道。
风飞离不以为然地指了指黑衣人,“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你把人给送回去啊。”
“你!”黑衣人气急,“不是说了是最后一次的吗,这算是什么!”
风飞离呵呵一笑,狡辩道:“可是上一次是让你打晕这位姑娘,你说违反了你的原则,我这一次可是让你做一回护花使者呢,你怎么能说是违反你原则的事情呢。所谓,君子仁心,你不会对这位姑娘视而不见吧,再说了,有人方才可是差点把人家姑娘给摔了的,现在可是赎罪的大好机会。”
黑衣人毕竟是个嘴笨又对自家主母没什么心眼的大男孩儿,听自家主母这么几说几不说倒还真的是给绕了进去。他花了片刻的时间来思考整件事情的逻辑,在风飞离一番话的刻意引导下走向了我确实有这样的责任的一面。
忽然,地上躺着的女子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嘤咛,风飞离因为靠的近自然没有漏听,而黑衣人毕竟武功在那里,不可能听不见的,于是两人面面相觑,风飞离连忙冲着黑衣人挤眉弄眼。
黑衣人虽然已经有了思想觉悟,不过想和做毕竟是不一样的两件事,任凭你想得天花乱坠也要你去做才行。
一直秉承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挂念的黑衣人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将一个女子抱在怀里走好长一段路就觉得一时接受不能,不过在自家主母的目光压力之下,加之先前也已经抱过了,只是这次要将其送回她所居住的地方路途会更长,他还是有些扭捏。
风飞离急了,要是让人家姑娘醒过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躺在地上,身边还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估计直接就该叫喊开了,那到时可真是暴露无遗啊。
情急之下,风飞离大踏步走到黑衣人跟前,食中二指夹起黑衣人手臂上的皮肉,使劲儿一拧,眼神一直往地上姑娘那儿示意。
被自家主母暴力对待的黑衣人真是有苦说不出,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三两下挣脱了风飞离罪恶的两指,大步走到那姑娘跟前,弯腰就抱了起来,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风飞离见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相当欣慰,呐呐,男孩子啊,不逼迫一下可真是不行的呢,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嘛,一点没有男子汉气概,现在多好啊,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