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高高的扬起了头,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不可一世的骄傲,“那些人也不好好的看看本小姐是谁,本小姐可是堂堂的定国公府顾家的嫡女,是称霸南疆的平江伯杜家的外甥女,九皇子不是傻子,自然会是选我本小姐,那些小贱坯子们敢和本小姐作对啊,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好了,”顾婉卿说累了,轻轻的一挥手,懒洋洋的吩咐道,“你去吧,今晚不用在外间伺候着了。”
“是,奴婢告退。”
抱琴福身之后规规矩矩的退出了里间。听从了顾婉卿的吩咐,并没有在外间值夜,而是径直出了里屋,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后罩房里。
简单的梳洗之后,抱琴习惯性的喝了一盏温水,像往常一样吹熄油灯,摸索着上了床休息了。
可是,抱琴这一睡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当小丫头子在抱琴的屋子里发现了已经断了气的抱琴的时候,还不到十岁的小丫头子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却瘫在了院子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菊韵苑内顿时就乱了套,丫头婆子们都吓的没有了主意,在顾婉卿气的摔了第三件瓷器的时候,才有稍微机灵些的小丫头赶紧跑着去给杜氏夫人送信。
杜氏听到禀告很快就赶了过来,她身边跟着的是那个懂得医术的邱婆子。
打发了邱婆子去看抱琴的情况,杜氏自己径直去了顾婉卿的内室,沉着一张脸把所有的丫头婆子都打发了出去。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杜氏劈头盖脸的就喝问了一句,“我嘱咐你的那些话都当成耳边风了?”
心烦意乱的顾婉卿就是一愣,她目光一转,下意识的就往床头上那个小小的多宝盒看去。
杜氏的脸色一冷,随着顾婉卿的目光看了过去,脚下一动,冲着那个小巧精致的多宝盒就奔了过去。
“娘,……”顾婉卿大惊,她不管不顾的提着裙角就跑了过去,挡在了多宝盒的前面,急急的解释道,“娘,抱琴的死不关女儿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不关你的事?”杜氏的脸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了,她盯着披头散发的顾婉卿,两眼几乎喷出了火来,咬着牙问道,“你说抱琴的死不关你的事,那我问你,平时不都是抱琴在外间值夜么?这一次,为什么她不在这里,偏偏回了自己的屋子?而且马上就出事了?”
“我让她回去,……”顾婉卿嚷了半句就没有了气势,讷讷的说道,“反正抱琴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娘,你,你要相信我啊。”
“哎,”杜氏无力的摇了摇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你,你如此遮遮掩掩的,让我怎么相信你啊?你让开,……”
杜氏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就收住了话茬,她沉着脸朝外面大声的喝道,“是谁在外面?!”
“回夫人的话,奴婢邱妈。”邱婆子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杜氏强自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暂时没去管顾婉卿藏着的东西,气呼呼的转身坐到了一旁的高背椅子上,扬声吩咐到,“进来吧。”
顾婉卿却好像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赶紧迎了过去,盯着刚刚进来的邱婆子,满怀希望的问道,“你刚才去看抱琴了是吧?她是自己得暴病死的,是不是?你快点和夫人说啊,说抱琴的死不关我的事。”
“回三小姐的话,”邱婆子有些为难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抱琴她,她看起来好像是自己死的。”
“那就好,那就好,”顾婉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冲着杜氏说道,“娘,现在您总该相信女儿的话了吧,抱琴是自己得病死的,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好心让她回去休息,没有让她值夜而已。”
杜氏的脸色一点也没好转,她一皱眉,没好气的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就直说吧,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什,什么意思?”顾婉卿愣住了,看了看面有难色的邱婆子,又瞅了瞅一脸凝重的杜氏,“你们还是不相信我?”
“老奴没有这个意思,”邱婆子赶紧说道,“老奴只是有些拿不准抱琴的死因,她,她好像是中了南疆钩吻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