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娘家,想起自己的后半辈子,吴氏哭的好不凄惨。
哭也不是白哭的,到底心底里那根弦还是绷着的,吴氏边哭边嚎:“小姑子啊,你可要救救我的衿姐儿啊,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算计了她呀,她总是你内侄女,你不能这么坐视不理啊~~!”
这在饮茶的纪霆皱起眉头,只说了一个字:“吵。”
立马就有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用手中的帕子塞进了吴氏的嘴里,吴氏虽然不得宠,但是这般的待遇还是从来没有受过的,立时就止了哭声,一把拖出嘴里的帕子,恨恨的说道:“你怎么敢!”
一幅不好惹的样子,年画纲简直头疼欲裂,满脸戾气的呵斥道:“够了!”
吴氏看清楚年画纲的脸色,果真闭嘴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服气的,她对纪霆并不了解,但是总觉得自己是嫂子,眼前的男人是妹夫,量纪霆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年画纲也是到这会在看不清形势,那他就不用做这么多年的生意了,一看这见识,就知道是不能善了的,年画纲此时心中将年子愈与年子衿恨的个半死,都是这些孩子不懂事啊,非要掺合进这里面做什么呢。
纪霆再怎么没落,那也是勋国公,动动手指弄死他们年家,不费吹灰之力,再者说,纪霆看着虽然温文儒雅的,但是年画纲在纪霆面前,总有些抬不起头来,他的这个妹夫啊,可是从来没将他这个大舅子看在眼里的。
“国公爷,此次我们上京,就是想求求你们说说好话,给我家子衿留条活路吧。”年画纲态度放的极低,身段是在柔软不过的,在世家豪门看来最紧要不过的体面,在商人来说却是最不值钱的。
听他话说的好听,纪霆这才好好的回了一句,“你们的女儿在哪里?还请大舅哥明示。”
这些当官的说话就是如此,绕绕弯子多了去了,年话纲脸都胀红了,他知道纪霆绝对是知道的,但是却不说,就是要他们自己说,可是让他怎么说的出口,难道说:我将我女儿送去了你女婿的大帐,现在来向你女婿要人?
这话在年画纲来说,是真的说不出来的,尤其纪霆旁边,年画绒一双琉璃目正定定的盯着他呢。
那是他的亲妹子,年画绒是个什么性子,年画纲还是知道的,这会子看着他被这般刁难还是不发一言,显然是不打算管他了,没有这个妹妹,年画纲在纪霆面前,那还真是什么都不是呢。
年画纲忍得住,吴氏却是忍不住的,谁的女儿谁心疼,为了年子衿,吴氏是连命都不顾的,更何况什么脸面,她上前一步恨恨的说:“你们装什么糊涂,明明我的衿姐儿被狮王给关起来了,现在你们这般遮遮掩掩,难道是想就这么看着不管!”
若是平时纪霆是决不会与一介妇人说话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不仅算计了他的女儿女婿,最重要的是还羞辱过年画绒,纪霆这些年来心中忏悔,总觉得自己没有给年画绒一个安稳的生活,还有一生的荣耀。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来羞辱了?别说什么吴氏,就是以前夜宸帝的皇后,对年画绒都是不敢招惹的,不得不说纪霆与夜宸有时候还真是有些相像的。
“狮王关了你女儿,你来找我们作甚?我们就是看着不管了,你又能怎么样?”纪霆淡淡的说。
吴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说什么,不管!,“你凭什么不管,那可是你的亲侄女!”
亲侄女,好一个亲侄女,往彭厉锋床上爬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她是他们的亲侄女,纪挽歌的亲表妹。
纪霆脸上没什么变化,看向吴氏的眼神儿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那种毫无波澜的眼神,“一个爬床的贱人,阿锋竟然还留了她的性命,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些。”
吴氏顿时炸了毛,“你说什么?难道你就没有妾侍?国公爷?哼~”吴氏被一句‘爬床的贱人’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她一生最恨爬床的贱人,却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人会这般形容她的心肝宝贝儿,哪里受的住这样的侮辱,几乎是跳起来的向着年画绒就辱骂了过去,“什么国公夫人,还不是一个活牌位,别以为我不知道,勋国公宠妾灭妻不是什么秘密,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有本事你让你男人捧你在手心阿!”
吴氏话音刚落,就惨叫一声。
纪霆手中握着绣春刀,冷然的说:“没想到这辈子,我还有出手伤女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