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衿痴痴的望着彭厉锋一时之间都忘了周遭的人,她这般失态,彭厉锋如何能感觉不到,先是探究的望向纪挽歌,纪挽歌扶额,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要是旁的女子,纪挽歌指定一个飞镖过去让她命断当场。
但是此人是年子衿,纪挽歌就不能这么做。
这可是她舅舅最疼爱的女儿,她要是伤了年子衿那就是跟年画纲彻底撕破脸了,纪挽歌念着那两年,年画纲顶着那样的压力收留她们母女,并且是真的毫无芥蒂的倾心相待。
面对一个有恩于自己的亲人,纪挽歌狠不下心伤害舅舅,但是年子衿这个模样,实在让人看着牙痒痒。
她不能对年子衿怎么样,但是并不妨碍她可以对彭厉锋怎么样,纪挽歌手下用力,掐上彭厉锋的腰,他的腰线条是极美的,想要掐起他的肉来几乎是不可能的,纪挽歌只能捏起他的一丝皮来,然后螺旋似的扭。
彭厉锋疼的眉头都挑了起来,纪挽歌这时才用眼神表示:不准看!
这可真是,彭厉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对自己表妹下不了手,倒是对他很是残暴啊。
心里有隐隐有些开心,从来都是他为了纪挽歌争风吃醋的,弄的好像个妒夫似的,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纪挽歌吃醋了哈。
这感觉还是真不赖啊。
年子衿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眼神流转,但是却看出了纪挽歌掐彭厉锋的动作,心里想着,她的这位表姐看来也是跟她母亲差不多的人物。
自从吴家覆灭后,吴氏没少在年子衿面前念叨,早知道会有今天的变故,她这些年就该柔软一点,不该做事那么强硬,逼的年画纲与她这个正妻早已经离了心,看看柳姨娘,可不就是个迎风流泪的,可偏偏年画纲就吃这一口。
背地里,很多话年子衿都没有跟自己的母亲说过,怕母亲伤心,其实在年子衿很小的时候,曾经跑去过柳姨娘的院子里,虽说她身份高贵不该去个妾侍的院子,但是那时候年子衿小,总觉得那个被母亲日日咒骂的柳姨娘是个妖精儿一样的人物。
也是那一次,让年子衿至今不忘。
那时候的柳姨娘一点都不漂亮,生过三个儿子的女人,哪里有小姑娘的娇媚,但是偏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让,让年画纲推她,不时发出清灵的笑声,那声音柔媚的能滴出水来。
从那以后年子衿就知道自己只会威严,只会端着架子的母亲是不可能夺回父亲的心了。
但是时隔多年,那曾经让年子衿心中郁郁的画面,却也成了她最大的信心来源,妾侍怎么了,妾侍照样可以生出三个儿子来,柳姨娘在年家的地位超然,这么多年就是吴氏这般强势的人,对待柳姨娘也是照旧束手无策,人家有儿子傍身,有老爷宠爱,比上无子无宠的吴氏,日子过的半点不差的。
年子衿更为得意的是,她的娘家可是比纪挽歌得利的,国公府已经不存,但是她年府却还是南地的首富,无论怎么比,她都比纪挽歌要优势的多。
年子衿鼓起勇气,轻声细语地对彭厉锋说:“不知狮王大驾光临,府上有失远迎,真是惭愧。”
这话,纪挽歌偏过头,笑的肩膀打颤。
没听说过谁家是未出阁的小姐出来迎客的,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没等彭厉锋,纪挽歌回应,那边就已经响起了声音,“胡闹!衿姐儿你虽见姐夫欢喜了些,却也不能不成体统。”
来人正是年子愈。
彭厉锋看向纪挽歌,显然不知道来人是谁。
纪挽歌也是诧异,照说彭厉锋进门就受到了年画纲的迎接,没道理没见到年子愈啊。
一般说来都是带着长子迎客的,嫡长子没有,那就该是庶长子。
纪挽歌心中疑问,“你刚才没见过他?”
彭厉锋摇头,刚进门的时候年画纲带了三个儿子迎他,却没有眼前的这一位。
纪挽歌少不得又介绍一遍,“这是年府的长子。”
对于男子,纪挽歌介绍起来还是很小心的,表哥表妹这样的用词,她都僻过了。
年子愈笑的很是亲近,“子愈见过妹夫。”
谁是你妹夫!纪挽歌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