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身段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吴氏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在内宅里,心宽体胖的,体型自然是很丰腴的。
吴氏脸色稍微一变,年画绒却是依旧笑盈盈的,这位嫂嫂说什么好呢,哪里有人称赞妇道人家艳冠四方的,这词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讲,可不是什么好词。
年画绒在内宅困了那么多年,对纪霆她可以柔软,但是在面对女子时,年画绒还是不好惹的,当年她是年家完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儿,现在她身后还有彭厉锋这个女婿,没道理她要忍受别人的气。
吴氏身边小吴氏到底和气些,笑着跟年画绒说:“大姑奶奶好容易回来一次,还没有见过侄子侄女吧,要不让他们来拜见拜见您。”
这个小吴氏倒是很上道的,见到年画绒一点都没有‘我是你哥哥的妾室’的骄傲感,但是卑躬屈膝的很。
纪挽歌想着,这么多年,这位小吴氏在这位嫡姐手下,怕是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年画绒对吴氏没什么好感,但是对侄子侄女当然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是年家的下一代不是。
“好。”年画绒点点头。
吴氏的父亲最大也不过是个巡抚,并不是多大的官职,只不过是南城的父母官,对年家的生意是有确实帮助,但是在年画绒这个国公夫人面前,这个吴氏,根本就不够看。
门帘揭开,走进一男一女。
这就是年画纲的庶长子年子愈,嫡女年子衿。
年子愈已经长成,相貌像年画纲,是个看起来风流倜傥的男子,不同于京城里那些贵族子弟,年子愈眼波流转,眼中自有一番算计,纪挽歌不得不慨叹,这种是更改不了的,年家世代经商,这子弟长的就有那商人脸,看起来精明算机的,虽然这很好,但是纪挽歌并不喜欢。
年画纲这么多年商海沉浮,已经能做到将心思隐于暗处,但是年子愈到底年纪轻些,他看到纪挽歌,竟然毫无避讳的对纪挽歌上下打量一番,这更加让纪挽歌不喜。
但是年子衿让纪挽歌很是吃惊,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姑娘,生了一双跟年画绒一样的琉璃眸。
年画绒显然也是没有想到的,小吴氏讨巧的说:“姑奶奶您是不知道,这大小姐啊,老爷日日说着是像您像了个十足十呢。”
纪挽歌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这年子衿却是是像年画绒,很像很像的,比她这个黑眼睛的女儿像多了。
年画绒拍拍纪挽歌的手,轻笑着说:“这可不就是应了养儿像舅舅,养女像家姑的老话嘛。”
年子愈,年子衿依次拜见年画绒,年画绒与纪挽歌的身后站着白银,还有景叶紫,因为黄金有孕,加上善直定然是不会离开纪霆的,所以黄金就是不情愿,也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留在了巫山。
景叶紫多人精的一个人,马上就给年子愈,年子衿一人递上一个荷包。
年画绒笑着,眼中却闪过满意,聪明人就是该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这方面,白银就缺乏的很,从小跟着纪挽歌,这样的见面,白银是没怎么经历过的。
“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缺,这里面是雪麟草制的丸药,你们且收着,不知什么时候能拍上用场呢。”
纪挽歌明显看到年子愈眼中闪过的精光,那是商人见到好东西的兴奋,这可真是,纪挽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男人算计没什么不好,但是这般明显,真的令人看不下去。
雪麟草在南地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包制百病,但是纪挽歌私下问过白银,这个药理,说起来就是南地湿气很重,人多数都会有些小毛病,而这个雪麟草却是祛湿的灵药,这才在南地这般风声鹤起。
这草只生长在巫山内,巫山那个地方,纵是有那要钱不要命的冲进去採了这药,回来也没有能活的下的,物以稀为贵,所以现在雪麟草自然就有了神奇的明号。
吴氏没想到年画绒出手便是这等好东西,一时心念直转,拉着年子衿到自己身边,话却是问向纪挽歌的,“说起来挽歌这也是第一次回舅家,怎么狮王没有陪着一起来?”
这个话题有些尴尬,纪挽歌不知道怎么回,年画绒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笑着说:“忙呢,说是过几日就来登门拜访。”
吴氏眼睛亮亮的,“那感情好,我们可是仰慕狮王很久了呢。”
说着她扭头看向年子衿,年子衿羞涩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