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将这个给刀剑喝了,身体就能好。”
这可算是最近纪挽歌最开心的一件事了,彭厉锋已经离开这里五天,他们留下不走,一是考虑到外面彭厉锋怕是要整顿彭家军,纪挽歌出去,不是很安全。二来,所谓的就是刀剑了,刀剑现在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移动,只能在这里耗着。
有了纪霆拿来的解药,刀剑就不会有问题了。
“爹爹,这巫山里真的有毒吗?”纪挽歌还是疑惑,她跟彭厉锋也进去过,为什么没有出现中毒的反应。
纪霆淡道:“在巫山外围密林里中毒的可能性很高,但是能进到内里,吃过那里的水,这毒也就解了。”
原来如此,纪挽歌点头,想着她跟彭厉锋倒是在巫山桃林里吃过几顿饭的。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纪霆问纪挽歌。
纪挽歌沉吟一下,说:“我准备带着他们出山,去找阿锋。”
无论如何,心中有了隔阂也罢,对她的行为不满也好,纪挽歌觉得总不能逃避,两人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彭厉锋真的生她的气,大不了就道歉嘛,纪挽歌的身段很是很低的,道歉这样的事,纪挽歌并不排斥。
再者说,纪挽歌就不相信彭厉锋会不原谅她!
“你母亲........”纪霆有些为难的说。
年画绒坚决要跟女儿在一起,纪霆真的是头疼的不像话,哪有跟着女儿女婿的老丈人丈母娘阿,再者说,纪霆并不想去彭家军中。
无论如何,纪霆都是不会习惯趋于人下的。
去了彭家军,总是有一种投奔过去,败在彭厉锋门下的感觉。
彭家,纪家,相辅相成数百年,虽然一直都是夜家的辅佐大臣,但是互相之间,也不是没有竞争关系的,现在彭家的后人夺了这夜家的天下,而他们纪家却门庭冷落,成了过去式,对于一直以来以家族利益为重的纪霆来说,实在是有些丧气。
纪挽歌看着纪霆的样子,突然间说:“爹,你就是该心狠的时候不够心狠,所以才会有如今的场面。”
纪霆的确有这个毛病,这种人其实就是太过于谨慎,什么事都要在看看,多想想,当年要是纪霆跟夜宸帝摊牌,或者将年画绒送予夜宸帝,这后面哪有这么多的事情。
说纪霆不心狠,也就是想说他不够果决,什么都想要,想要名,要做忠臣,又想要女人,想要保住妻子,到了现在却又是举棋不定自己想要做什么。
纪霆愣住,脑中回想着纪挽歌的这句话。
纪挽歌也不知是怎么了,可能是年岁长了,所以她与父亲之间,也有了能说的话,“你若是想要天下,权势,就放开母亲自己去闯,若是留恋儿女私情,安稳度日,那就守着母亲,过一辈子,端看您想要什么了。”
这种时候就要抉择,就要心狠。
纪霆沉默良久,突然说:“若是你母亲与你一样,为夫何须面对这样的抉择。”
年画绒从来都是个将家庭,儿女,甚至是情爱看的重的人,她心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家国大事,决不会像纪挽歌这样时时守在彭厉锋身边,想着怎么能够帮到他,如果年画绒有纪挽歌这样的胆识,心态,那么他纪霆是不是早已经成了一方霸主!
纪挽歌扯扯唇角,男人阿,总是不知足的阿。
纪霆想着年画绒能如纪挽歌一般才是好,可是享受,爱慕年画绒的却又正是年画绒身上的那份柔顺,娇媚。
照着纪霆的想法,那不是应该将纪挽歌捧在手心,可是恰相反的,现在的彭厉锋似乎延误了纪挽歌的强势,冲动。
纪挽歌哀声叹气,实在是有些头疼。
最终,纪霆的选择还是如他多年来的一样,他留了下来,留在了巫山。
离开巫山的马车上,纪挽歌小心的观察这年画绒的脸色,不知道此时年画绒的心情如何。
年画绒笑着对女儿说:“这是早都有过预见的不是吗?别担心,我早已经不伤心了。”
在很多大事上,纪霆的第一选择永远不是她年画绒,这一点,年画绒早已经知晓,这一次她这样固执,其实也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想知道她这一生的付出,是不是真的值得。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的执拗,此前的那些年,情势太过复杂,到底纪霆对年画绒是个什么心意,年画绒其实猜不出,但是这一次,年画绒却就是想知道,她太想知道了,想知道这么多年,纪霆的心里,她娘画绒到底是个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