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的棋路跟阿锋很像。”楚晏这样说。
纪挽歌惊奇的啊!了一声,她没时间跟彭厉锋下棋,对彭厉锋的棋路自然是不懂的。
楚晏手执黑子,慢悠悠的落下一子,眼见纪挽歌目前的局势岌岌可危,但是纪挽歌却不管那一处的死局,只是专注于一出的冲破。
下了几天,就是纪挽歌再怎么没有天赋,在楚晏的高手的培养下,也摸清楚了一些门道。
楚晏下棋,草蛇银线浮延千里,但是纪挽歌到底是新手,并没有那么多的谋略,但是胜在胆大,且不按常理出牌,楚延总是顾全大局,想着每一处都能大获全胜,可是这下棋,总是要有所取舍的,楚延这样处处都力求完美的人,到头来总是能被纪挽歌抓住弱点,在一处冲破出来,虽然最终楚晏胜棋的结果不会更改,但是这样子的惨胜,并不是楚晏想看到的。
纪挽歌望着杀的七零八落的棋局,落下一子,低声说:“你跟他下棋,也会下的这般吗?”
她说的委婉,但是纪挽歌知道楚晏明白她的意思,果然楚晏一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落在一子,将纪挽歌刚才那一片的棋子吃了,纪挽歌的心绪在波动,刚才那一步无疑是自寻死路。
“比这个还要惨烈,与阿锋下棋,从未分出胜负过。”
楚晏与彭厉锋从小下棋,彭厉锋的棋艺自然是不能跟他这个师哥比的,但是怪就怪在彭厉锋从来没有输过楚晏,下棋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棋艺高就能一直大获全胜的,碰上彭厉锋这样勇往直前的,楚晏这样顾三顾四的人,难免有些畏首畏尾。
纪挽歌却不知道为何,听到楚晏平淡的说出这番话,她的心会漏跳几拍。
这棋也就再也下不下去,纪挽歌输的惨不忍睹,楚晏只笑着说:“心不静,怎能下的好棋。”
纪挽歌不置可否,只是掀开玉撵的窗户布往外看,楚国在夜国的正北方,越往上走,气温越低,这一路北上,两边的天地里早已降了霜,一层白色下面,绿油油的天地让纪挽歌惊叹不已,她从前看过很多讲楚国风土人情的书籍,这地方地处北地,天气酷寒,种植小麦是不那么容易的,楚国先前很多年,在六国中并不怎么出色,甚至在经济上远远落后于气候温暖,临海的大夜。
楚国的崛起,也不过就是这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在上百年的历史中,实在不算是什么长久的时间,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楚国却已经成为了六国中的巨人,是其他五国谁都不敢小看的国度。
“这是什么?”纪挽歌手指着外面问道。
楚晏看了看玉撵外绿油油的田地,只是笑笑,却没有告诉纪挽歌这是什么。
他不说,纪挽歌反而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想必这是能在冬季依旧可以生长的作物。心中不是不惊叹的,无论是政治上的强势,还是军事上的实力,所依托的,都是强大的民生力量。
楚国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最为局限的就是他们耕地面积太少,粮食大多都要从夜国的商人手里购买,两国一旦开战,只要夜国掐断楚国的粮食源头,楚国就是在这么厉害,没有粮草想打仗却还是不成的。
也就是因为此,夜国人在高枕无忧了这么多年,甚至到如今,都没有人担忧楚国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吞并夜国。
多少曾经的强大的国度,最后的最后,是败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之下。
纪挽歌叹口气,楚晏听到抬眼过来看她,纪挽歌觉得那样毫无半点防卫的夜国,怪不得楚晏一点都没有把夜未泽放在眼里。
“怎么了?”楚晏问。
纪挽歌不解的说:“不明白夜国的皇帝为什么要下禁海令?”
纪挽歌在南地住了两年,那些曾经的出海码头,纪挽歌看的真切的很,还有年家,曾经靠着海运,年家简直富可敌国,这一切都终结在禁海令上,就是纪挽歌的亲舅舅,年画纲只要说出禁海令都恨的咬牙切齿的。
朝廷不让正规的商人出海,可是来自海外的东西还是有很多人需要,那怎么办呢,走私,抢劫奉行,海上甚至海盗不断。
南地原先那些靠出海捕鱼为生的渔民,不让出海就没有了活下去养家糊口的营生,做海盗去挺而走险,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下的选择。
楚晏没想到纪挽歌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禁有些愣神。
就这么短短的晃神工夫,玉撵外传来一声吼,“保护太子!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