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听闻这和尚提及名姓,柳岚雀仿佛被电打到一般,浑身一片麻冷。
而她在问天门已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凤炎焕说这白马珠旺是一会讲东土话的番僧,而适才那梵音吟诵,老和尚那转音抖嗓飙音的本事非同凡响,那佛音直钻骨缝,闻者好似魂魄飞升了一般。
而朝国内精通梵文的僧侣,多半都当了主持,想必这和尚自诩精通佛法,所言非虚。除了修行本业,这白马珠旺的武功据闻也甚是了得,连凤炎焕那般爱没事插旗、狂傲不凡的人都甘拜下风,这和尚的武功如何的登峰造极,柳岚雀也只有颤舌的本事了。
只是如今她连腿脚打颤、逃之夭夭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凤炎焕那“贼骨头”命她来当替子。
一个鬼女的命,就是这般的惨绝人寰!
“老衲在和你说话,你如何神游太虚去了?”老和尚在良久的沉默中,颇为不悦,那气色红润的面孔,闪烁着佛祖赏赐的佛泽寿光,观之望俗。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爷困了!”柳岚雀吐出一个理直气壮又不失体面的回答。
“老衲自西地星夜兼程,来到这东江镇,你这小儿好生不懂礼数?”
“你这和尚连门贴都未递,此方乃问天门的藏宝阁,你私入禁地,这又是哪门子的礼数?”柳岚雀反诘道。
老和尚于长久的注视中,牙缝不悦地挤出了个悠长的“嗯”,冷冷瞟她一眼,回归正题道:“你这小儿,适才不是想学这佛门正宗的脉术吗?”
想是想的,可摊上这番僧白马珠旺,恐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学为妙。
“爷什么时候说想学了?”扬了下小嘴,柳岚雀端出凤炎焕平日那傲睨尘渊的架势来。
“你这小儿,老衲适才明明观你......”老和尚气道。
“若天下的人心皆可观得,佛祖就不会派尔等来尘世讲经说法了!”柳岚雀冷哼了一声。
“满口胡言!”老和尚眸光深湛,那面皮愈绷愈紧,“本僧以为你这脉术糟糕地很,本僧实在看不惯,故要为你去去这邪,正正这骨!”
说着,那和尚手疾如电,将她生生抛了起来,柳岚雀审视着那和尚聚起无限内力的五指,才高喊了声“不要——”,那和尚便于她任督二脉上猛拍了几掌,柳岚雀只觉自己如陀螺般被那老和尚的掌风催着转动,而她六脉中有一泓真气蹿动,火热难挨,难受极了。
“老和 尚,哪有逼人学艺的道理?”
柳岚雀定神骂道,那和尚却依然如故,几掌挥过,她又在那和尚的掌风中旋转了数周,“骨碌碌——"一声脆响,什么自衣襟中金光照眼的滚了出来。
老和尚定睛一看,吃惊不小,“老衲麾下法僧丢失的火旗令竟然在你处!”
柳岚雀两眼也发了半天的直,是那枚火旗令,爷昨儿吩咐叫她扔掉的,谁知一忙,倒忘了。
“好啦,既然是你这和尚遗失的,便拿回去好了!”柳岚雀卖了一个好,身上却又挨了一掌,她那昂扬的脑袋,一下子便垂了下来,而她两颊红彤彤的,口鼻中冒出了缭绕的白气,仿佛要成仙而去了一般。
“凤炎焕,你可知这火旗令所出为何?”
“爷并非你麾下法僧,怎知你这火旗令所出为何?”
“本僧收的第九个徒儿,没活过十八,旧岁亡故了,后蒙我佛指点,安扎寺派出麾下法僧,来寻找本僧的继室弟子。”
“和尚,那死了一个,不是还有八个吗?”柳岚雀想也没想地问道。
“他们皆没活过十八,先后亡故了!”老和尚一叹,目染悲色。
可怜那些僧侣有志侍佛,怎料遇到了白马珠旺这大师傅,竟没一个长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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