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陈词滥调!
“二娘,您这暗人当的可真怪,整日里和我爹一个鼻孔出气?也许根本没什么暗人一说,您嫁入柳家,此为圣上恩典,我爹有了一贤妻,我亦有了一慈母!”
“我说你还是醒醒,二娘被派往柳家之前,曾依上方的意思灭了一族六十三口,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你认为圣上将这样的杀人魔头派来做你柳岚雀的娘,是恩典么?”妇人摆出认真的模样,目光洋洋洒洒地看了过去。
“这……,二……二娘……,您……,您怎么从未提过?”
柳岚雀想着那血淋淋的场面,着实骇到了,忙携了妇人的素手仔细瞧了半晌。
那双手纤弱无骨,平时总是针线在手,慈母手中线,岚雀身上衣。
“你瞧的不错,就是二娘这双手!”妇人冷哼了一记。
“会么,二娘?”
“他们不死,我就得死,真的是六十三口!”
岚雀兀自思量,连连咋舌,脸上瞬时落了一层鸽子灰,欲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柳棯青瞧她信了八分,心内自顾暗笑,想她虽身手不落人后,却真没多少机会杀人,其后来了柳家,深居简出,那一身武艺在照顾岚雀的岁月中也荒废大半了。
“岚雀不相信二娘是来监视我爹的!”
“每月十五二娘去普云寺进香是假,秘报畊渊大人是真!岚雀,伴君如伴虎,这世间可没那么多恩典!”
“二娘,这畊渊即出自暗人司,我爹总能查出他的来路!”柳岚雀说出心头所想。
“岚雀,若这畊渊同为授命于圣上,怎会让你爹轻易查到?畊渊这名字极可能是一化名,莫要白费心机!”
“若畊渊并非受命于圣上呢?”
“那意味着外传圣上重疾遭挟制的消息非空穴来风!”柳棯青抬起清睿的眸子,那也是她担心的事。
岚雀陡然睁大了眼睛,猛地看向柳棯青,捣药的手一下停住了。
“二娘——”
“岚雀,那么我便是你爹的敌人,也会是你柳岚雀的敌人!”妇人缓步而过,那双眼若平日般波澜不惊。
“不——”心头惊震非常,柳岚雀 抗拒地呼出了声。
“岚雀,身为暗人之女,形容不喜于色,心绪不乱于前,你一点也未做到!”柳棯青厉声斥道。
“可……我爹……说……,说二娘……,二娘是柳家的恩人。”柳岚雀垂头,声如蚊呐。
“恩人?”
柳棯青第一次听柳川这样评断她,心内有热流涌动,她以为自己在柳川眼中不过是一位暗人,一名仆役。
“爹说,日后我们三人要相依为命,是一家人!”岚雀复述着她爹临行前说过的话,不知二娘何故要提这些骇人的事。
“你爹他——”
柳棯青惊震间,自袖中取出一枚滚金的圆形兽首,那是柳川临行前置于她妆台之上的,她曾不明其中原由,整夜里辗转反侧。
这一刻,柳棯青恍然大悟!
紧紧攥着那枚兽首,手已抖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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