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远生怕被城墙上的汉人发现,急着跑去找石总兵放他们过境,无奈被娥珠缠住了。
“娥珠,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当星远让娥珠在原地等他的时候,娥珠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差异的说:
“你要去哪儿?”
星远伸手朝前面一指,说:
“那里是汉人的城楼,我认识他们的总兵,想从这里过去一定要有总兵大人的通关文牒,我跟石总兵是多年至交,想必他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让我们过去。”
听了星远的话,娥珠顿时喜出望外。
“这可真是太好了,有了通关文牒我们就能去中原。”
星远见之于哄住了娥珠,心终于放下了,他让娥珠和苏合他们在这里等他,他见了石总兵之后就过来带他们过去。
娥珠眼睁睁看着星远骑马而去,忍不住对着星远离开的方向大声呼喊:
“束大哥,快去快回!”
此时唯闻笃笃的马蹄声,不知星远有没有听见娥珠的叮嘱。
星远骑马走了一段路之后停了下来,他脱掉外面的蒙古袍,露出里面的汉服,同时一把扯掉粘在脸上的大胡子,细心的星远生怕被城楼上的汉人误认作蒙古人所以才这样。
当星远离城楼五六丈远的时候就已经被城楼上的士兵发现了。
“什么人,站住!”上面的士兵大声喊了起来,同时发生的就是连锁反应。
跟蒙古人交战多年,驻守边境的每一个士兵都十分敏锐,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立即训练有素的行动起来。
星远知道此时一定不能慌乱,只有保持镇静这些人才不会朝他射击。
星远仍然骑在马上,他大声对城楼上的士兵说:
“在下束星远,跟你们石总兵在杭州相识,你回去跟你们家总兵大人说,就说苏州的束星远要见你,有要事相告。”
星远自报家门,这让城楼上的士兵觉得有点稀罕,如果他是蒙古人的探子,怎么会报上自己的名讳。只是既然他说自己是从苏州来的,为什么会在蒙古人的营地?
“你别打诳语,料你也是蒙古鞑子的探子,我们家石大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城楼上的士兵说。
这些已经在星远的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的道:
“我真的是石大人的朋友,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进去问他,是不是在杭州认识一个叫束星远的人。”
城楼上的士兵见底下这个人不但深夜来访,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石总兵的朋友,为防万一,他一边命人把星远押进去,一边去报告石总兵外面来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城门一共有四扇,当中两扇大门,大门两边各有两扇腰门,此时星远发现从腰门里出来一队士兵,其中为首的一个对骑在马上的星远大声道:
“你什么人,竟敢夜闯我军营地,我看你一定是蒙古鞑子派来的奸细。”
星远不紧不慢从马上下来,为首的那个人见星远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觉得有点纳闷,错愕的看了看他,回头对身后的士兵说:
“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两个士兵来到星远跟前,反剪住他的双手。
到了这个时候星远仍旧不慌不忙,他打量着面前这个身穿铠甲的武士,猛的,他发现自己居然认识这个人。
“你是——,是倪千总?”
倪千总看着星远,冷冷的说:
“束三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星远呵呵笑了笑,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倪千总,真是幸会幸会。”
倪千总绷起脸,威严的说: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真的做了蒙古鞑子的奸细?妄你堂堂一位富家公子,居然做了蒙古鞑子的走狗,说出去难道不怕被人嗤笑?”倪千总用轻蔑的眼神打量星远。
星远微微一笑,道:
“你我是老乡,没想到会在千里之外的蒙古遇见,这难道不是缘分吗?倪千总见了我这个老乡,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叙叙旧,反而说这些丧气话来使彼此难堪。”
在苏州的时候星远就见过倪千总,不过那个时候只知道他在边关打仗,不知道他已升作千总。
不过此时的景象一点都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感动,倪千总拉长着的脸说明他要公事公办。
就在倪千总带星远进去的时候,刚才城楼上跟星远说话的那个士兵已经去报告石总兵,外面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
当那个士兵来到石总兵的住处时,石总兵还没有就寝,正在跟马大人两个下棋。
“呵呵,石总兵这一招三十六局杀角势好威武勇猛,到跟你作战的风格很相似。”
石总兵见马勇这么说,眯着眼笑道:
“马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刚才那么一吃,害得我差点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马大人虚怀若谷,装作不经意的让了我一招,我早就全军覆没了。”
在围棋上马勇的确比石总兵要高明一些。不过马勇实在不想挫石总兵的锐气,所以假装不经意的让了他一颗子,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了,马勇觉得石总兵其实也不简单。
就在两人准备再下一盘的时候,来了一个士兵向石总兵汇报,城门外来了一个身份可疑的人,说要见石总兵,他自报家门说叫束星远。
“束星远?”石总兵觉得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去把人带上来。”
“是。”城楼上的士兵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身后跟着反剪住双手的束星远。
石总兵跟星远先前只有一面之缘,当他看到星远的时候,打量起了他。
星远微笑着看着石总兵。
猛的石总兵想起来了,他指着星远,大声道:
“你是尉迟霏的朋友。”
“在下正是,那天在尉迟霏家里我们见过面。”星远总算松了口气,还好石总兵把他想起来了。
等认出星远之后,石总兵立即变得殷勤起来,他先喝退那两个反剪住星远胳膊的士兵,随后请他坐下。
“束公子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是被蒙古鞑子虏来的?”石总兵觉得纳闷,禁不住多打量了几眼星远。
星远知道石总兵正在怀疑他的来路,做事一向冷静的星远在来以前已经把可能出现的问题全都考虑周详了,因此当石总兵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时,他微笑着侃侃而谈。
“我认识一个蒙古姑娘,她是娇哆桒孖的妹妹,她在我面前吹嘘蒙古如何有趣,我见她说的这么好,一时心痒,于是就跟她一起到了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草原的生活是那样枯寂无聊,于是就想回去。但那个蒙古姑娘却待我十分热情,当她听说我要离开草原,死活都不让我走,我苦于没有办法脱身正在烦恼的时候,没想到被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是娇哆桒孖的宠妃的哥哥牧仁。牧仁一直跟中原人做买卖,他有几箱玛瑙翡翠要运去杭州,但苦于找不到一个可靠的人,我跟牧仁毛遂自荐,说我有办法帮他把东西运去中原,牧仁见我态度诚恳,就答应让我送那批货物去杭州。”
星远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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