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开玩笑说星遥带老娘一起来逛妓院,说的大伙哄堂大笑。长贵家的觉得浑身不自在,拉了拉星遥的衣袖说:
“四爷,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星遥仍然像刚才那样安慰她:
“你别怕,跟着我就行了。”
长贵家的不明所以,四爷带她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这里可是妓院呀?就在长贵家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见星遥把老鸨拉到边上,问她:
“把你的姑娘全都给我带出来。”
老鸨诧异的看着星遥,讶然道:
“束公子,你是不是疯了?我这儿的姑娘可不接待老太婆。”
老太婆三个字正好飘进长贵家的耳朵里,她狠狠的瞪了老鸨一眼,老鸨见状没好气的回瞪了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居然卯上了。星遥赶紧打圆场,对老鸨说:
“我今儿个过来不是来找姑娘的,是有一件很紧急很紧急的事情要办,你快去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快去。”
老鸨见星遥说的正式,又一脸焦急,就觉得不像是在骗她。
“看在你是这儿的常客的份上,我照你说的去办。不过想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恐怕叫不齐,有些正在陪客人呢,这样吧叫到几个就几个。”
星遥点着头,说:
“好,就这么办。”
老鸨又对星遥说:
“我把姑娘们带到楼上包房,你待会自己上来。”
“知道了,你快去吧,时间来不及了。”
老鸨回头看了看星遥,说:
“什么事这么急?到我这里来居然还带你娘,下次干脆把你妻子也一起带来,这才好玩呢。”说着老鸨上了楼。
长贵家的最看不惯这种风尘女子,指着她离去的背影,对星遥说:
“四爷以后可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否则我就告诉老爷,看他怎么收拾你。”
星遥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我从来不来的,今天是特殊情况,你跟我上楼,我要你帮我认一个人。”
长贵家的不解的看着星遥,说:
“四爷要我认谁?”
星遥道:
“如月。”
长贵家的见星遥这么说,越发觉得惊讶:
“这——,四爷这,这如月已经死了二十年了,早就已经不在世上了——”
星遥对长贵家的正色道:
“我知道如月已经死了,但这没有关系,你待会仔细认,觉得哪一个姑娘像如月就跟我说,我自有办法。”
长贵家的还是不明白少爷的用意,不过此时两个人已经上了楼,只见包房里站了一屋子姑娘。长贵家的闻到一股很浓的脂粉味,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里面的姑娘见了星遥全都一窝蜂涌了上来,不过当她们看到站在星遥身后的老婆子时又全都用帕子掩着口鼻退了下去。
“那个脏兮兮的老婆子是什么人,还不快把她赶出去,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她来干什么?”一个穿一件桃红色绸衣的姑娘说。
“我最讨厌老婆子,身上臭不可闻,还全都是死鱼眼。”一个站在桌子旁边穿一件水绿色百褶裙的姑娘说。
长贵家的岂容这些人羞辱她,她绷着脸,厉声道:
“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也不看看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
星遥见长贵家的被那几个姑娘气坏了,忙用好言安慰她:
“贵嬷嬷别动气,她们哪里能和贵嬷嬷比,贵嬷嬷可是府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长贵家的见少爷这么说,觉得少爷给她长脸了,也就不再跟那些姑娘计较。
此时只见老鸨对星遥说:
“人全都给你叫来了,要选哪个随你。”
星遥跟老鸨道了谢,回头对长贵家的说:
“贵嬷嬷,你仔细看看,这些人里头哪一个最像如月?”
那些莺莺燕燕见星遥这么说,一个个疑惑不解:
“如月,如月是谁?”
“束公子找错地了,我们这些里只有如花、如心,没有如月。”
……
星遥没有理会姑娘们的话,他让长贵家的仔细看看哪一位姑娘长得像如月。当长贵家的走到一个穿粉蓝色缎衣的姑娘跟前时停住了脚步,长贵家的上了年纪的人眼睛有点不大好,为了看得清楚一点,她凑近那位姑娘仔细端详了起来。被看的这位姑娘显然不习惯跟长贵家的面对面,她跑到边上远远的躲着,埋怨道:
“哪有人下死眼盯着人家看的?”
老鸨见状咯咯笑了起来,插科打诨的说:
“绣橘没有被男人吓到,却被一个老婆子吓坏了,躲在墙角都不敢出来。”
老鸨说的姑娘们都笑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
星遥见长贵家的盯着绣橘看了好长一会儿,问道:
“她像如月吗?”
长贵家的点了点头,说:
“眉眼很像,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但是身量好像没有如月高。”
星遥满心欢喜,激动的道:
“身量高一点矮一点无所谓,只要脸长得像就可以了。”说到这里,星遥转向老鸨,道:
“老板娘,我想借用一下绣橘,很快就还给你。”
老板娘到大方,见星遥要把绣橘带走,满口答应,只是绣橘觉得很奇怪,她不明白一位公子和一个老婆子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而且还要带她走,绣橘显得有点不安,她问星遥:
“束公子要带我去哪儿?”
星遥告诉她:
“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先回去换一身素一点衣服,等下我会教你怎么说,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尽管绣橘满腹狐疑,但她又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跟星遥走。等她换好衣服出来,长贵家的惊讶的叫了起来:
“四少爷,她这样跟当年的如月真的一模一样。”
星遥见绣橘照他说的换了一身素衣,底下没有系裙子,穿了一条藏蓝色的裤子,身上是一件青色长衣,外面还穿了一件马甲,头上只挽着双丫髻,没有戴过多的首饰,只插了一支珠钗,清清丽丽到别有一番风情。绣橘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长贵家的一起坐在马车上,星遥还是在前边骑马。一来二去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星遥的心始终悬着,他担心婧姝的安危,不知姚大图能不能保护婧姝,冷小妹万一发起疯来婧姝会怎么应付。马车毕竟行的慢,星遥让车夫去狮子山,他自己先骑马飞驰而去。
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天上依然在下雪,不一会儿衣服上就落了一层雪花,尽管寒风凛冽,但星遥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他心急如焚,只要一想到婧姝,恨不得两肋生翼飞过去。马蹄嘚嘚作响,马上的人挥舞马鞭,在马屁股上抽了几下,马吃了疼比先前跑得更快了,马上的人骑术高超,站在马镫上躬身而行。
再说当姚大图冒着风雪跑到山上,他见山上有一座茅房,屋子里透出一点灯火,姚大图想,可能妹妹在里面,不过门口却蹲着一只又黑又大的狗,见了姚大图大黑吠叫了起来,姚大图不敢贸然上前,站在篱笆墙外想办法怎么引开那条大黑狗。
冷小妹把婧姝当成如月,送了龙凤镯给她,婧姝极力哄住他,希望他的梦做的长点,再长点,至少等星遥来了再醒。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响起大黑的吠叫声,冷小妹打了一个激灵,惊道:
“大黑怎么在叫?”
婧姝唬了一跳,她生怕大黑的叫声会令冷小妹清醒过来。
“什么声响都没有,肯定是你听错了。”婧姝道。
冷小妹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婧姝,狐疑道:
“你怎么在这?我记得你刚才和束小混蛋站在外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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