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遥握着婧姝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他痴痴的看着婧姝,婧姝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地低下头去。没想到嫁的人是他,七夕花灯会上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留给自己的印象并不好,说实话,婧姝完全当他是浪荡子。这也许就是天意吧,算了,看他心地并不坏,只是有些孩子心性,说不定假以时日会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没想到你会嫁给我吧?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形吗?”星遥搂着怀里的婧姝问她。
婧姝枕在星遥肩上,心噗噗跳的厉害,她一动都不敢动,身体贴的这么紧,这么清晰的感觉到星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婧姝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和他已经成为夫妻了吗,为什么我对他这么害怕,担心他会伤害我似的。婧姝非常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越这么想她就越惧怕。
星遥在婧姝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婧姝微微打了一个激灵,身体一抖,星遥把她搂得更紧,伸手抚着婧姝柔软的耳垂,柔声道:“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左右,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我有过一面之缘,你可曾还记得?”
“嗯。”婧姝偎在星遥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她可以听见星遥的心跳,被他搂得这么紧,那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踅住了婧姝。
星遥在婧姝耳边轻语:“自从七夕那天晚上在酒楼上看见你之后我就对自己说,今生我一定要娶到你,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婧姝,我束星遥对天发誓,将来若有二心,就让我不得好……”
“别说那个字,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娘说不宜说那个字。”婧姝把手捂在星遥嘴上,星遥看着婧姝,眼眶湿润了,使劲对婧姝点了点头,说:“好,我听你的,不说那个字,改一下誓言,我束星遥对天发誓,将来若有二心,做出背叛姚婧姝的事,就……”
“别。”婧姝再次伸手捂住了星遥的嘴,羞涩的笑道:“婧姝已经知道相公对我的一片痴心,只要相公平平安安陪婧姝走完一生,就是婧姝今生最大的幸福。”
婧姝的话朴实而又真诚,可星遥已经被感动的热泪盈眶,自从七夕那天在楼上看到婧姝的那一刻开始,星遥的心门已经毫不保留的向婧姝敞开,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娶到婧姝,我要一辈子对她好。
罗纱帐外两盏红烛还在热烈的燃烧,帐内缱绻缠绵的景象让人面红耳赤。婧姝在紧张害怕忐忑羞涩中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等星遥疲累的拥着自己睡下,发出轻微的鼾声,婧姝流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委屈?伤心?痛苦?好像都不是,她能感觉到星遥对她的好,刚才缠绵的时候他就十分小心,生怕弄坏了她似的,动作轻柔而有温和,等她忍不住嘤咛叫出声来,此时的星遥似乎比她还要疼痛,抱着她柔声唤着她,不住亲吻她的脖子和面颊,直到她不再那么紧张,身体不像刚才那样绷得僵硬为止。
桌子上的红烛已烧去大半,此时离天亮大概还有一两个时辰,婧姝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在心里责怪自己,姚婧姝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在新婚之夜哭泣,就算你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掉眼泪。婧姝悄悄看了看熟睡的星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他睡着的时候真好看,睫毛这么长,此时星遥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婧姝以为她要醒了,赶紧重新依偎在他胸前,一动不动装作已经熟睡了。想到和他**着贴在一起,婧姝又觉害羞,轻轻起身穿了衣服,重新睡到他身边,却没有偎在他怀里,弓着身子睡下了,可能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婧姝就进入了梦乡。
莲花小筑。
束梦清惊心动魄度过了一天,几次病危,大夫几次把他从鬼门关上救回来。看到他沉沉入睡,一直陪伴在侧的二少爷束星达总算有了休息片刻的时间。朱氏,林氏,颜氏刚走,见老爷的病情稳定下来才各自回家。留在屋里的只有潘氏,星达以及文茜,大夫在西厢房休息,以防老爷病情有变,所以没有放他回去。
“啧,你们说说看,二房娶回来的那个主是不是丧门星,老爷都已经好了,她一进门就病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说八成是被她克的。”潘氏长着一张冗长脸,此时正在气头上,脸拉得更长了,十足一张马脸。
“若四弟娶了个丧门星进来,还不如早点分家,免得到时候家业被丧门星丧光。”星达走到多宝阁前对放在上面的一只万寿玉犀炉发生了兴趣,心下琢磨,这是前朝的文物,我在别人家里见到过,一样的花纹,比这只略小,少说也要上万两纹银,爹屋里的宝物可真多,若全部变卖,估计几辈子都吃喝不完。星达在老爷屋里呆了一天,对多宝阁上的宝物垂涎不已。
文茜见星达这么说,横了他一眼,道:“你以后说话可要小心,在自己人面前这么说不打紧,当着外人的面那两个字千万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有你受的。”
星达被文茜数落,显得有点不服,扭着头颈,更文茜对上了:“饶是都像你们这么小心谨慎,又想做孝子贤孙,又要家产,活着多累,我是一直主张分家的,如今还有爹在,等爹不在了,想要分可就难了,那还不如……”
潘氏了解星达的性格,知道他又要说出不好的话来,在他肩上狠拍一下,急道:“你作死啊,小心被人听到。”说到这里潘氏指了指里间,老爷此时就睡在里面,潘氏压低声音,警告星达:“当心被你爹听见,等他醒了,仔细你的皮肉。”
星达根本不把娘的警告放在心上,不屑的朝里间瞥了一眼,道:“他都半截入土了,还哪里管得上这么多,如今当家的是大娘,她到没什么,做事一向公平,只是那个上我气不过,大哥为人老实,又没有野心,对生意更不感兴趣,不让他继承祖业这叫作明智之举,总不见得让一个书呆子去经商吧。我只不服气那两个,怎么说我比他们从娘肚子里先出来整整四年,凭什么让他们出头,而我只能做龟儿子。”
潘氏见儿子越说越粗俗,忙不迭打断他:“扯你娘的臊,怎么大的人了,说话也不知道轻重,龟儿子是咒你亲娘我吗?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潘氏气得在星达背上捶了几把。
“娘,您别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着三不着两的款儿,跟我出去吃宵夜,我让厨房炖了冰糖燕窝雪梨粥,还有金丝烧麦并鹅油炸的又香又酥的春卷,咱们吃去。”文茜把潘氏拉走了,然而两个人还没有走到门口,一直守在老爷床侧的小丫鬟弄雪飞也似跑了出来:“二爷,快去叫大夫,老爷又像刚才那样了。”
潘氏和文茜哪还有心情吃宵夜,重新跑了进来,星达早就已经去叫大夫了。束梦清气喘不已,喉咙口还有痰,脸色发灰,手脚冰凉,眼睛睁得大大的,但眼神涣散,已经没有聚焦。潘氏和文茜都吓了一跳,看这情形比前几次发病都要严重,难道老爷真的要去了。
星遥和婧姝是在睡梦中被外面喧嚣的声响吵醒的,星遥边起身,边安慰婧姝:“你躺着,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婧姝被星遥重新按回被子里,见星遥刚爬起来,身上还什么衣服都没有穿,羞得不敢看他,低着头,说:“外面这么多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星遥迅速穿好衣服,道:“可能是爹,他老人家早起就不太好,现在可能……”星遥没有把话说下去,怕婧姝听了害怕,帮婧姝掖了掖被角,笑道:“你睡吧,离天亮还早呢,我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
“我跟你一起去,我懂医术,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婧姝从床上坐了起来。
星遥又把她按到被子里,说:“府上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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