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帮轩辕玄玉做了那么多事,又几次三番帮着凤云烈,难道这仅仅是凭着一时喜好做事吗?
“你总不该是为了东洲吧。”
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语,却见面具下那双眼睛格外的认真,不由得愣了一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鬼卒转了话题,“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这次叫你出来,是想问太子殿下是否真的有保护人的能力,如果没有,今日这个婚殿下索性也不用结了。”
轩辕幽煞原本以为他要说的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却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思虑良久,也想不出鬼卒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问道:“能否请你说详细一点?”
他刚才提到结婚一事,又是凤云烈的大哥,想必此事和凤云烈定然是脱不了干系。
他刚才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想对凤云烈不利吗?但是除了白家之外,谁还有这个能力。
而现在白舒陌被气的卧病不起,至今还躺在床上,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也就是说白家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和精力来对付凤家。
而且今日是自己与凤云烈大婚的日子,谁人敢来捣乱,同时得罪朝廷和凤家两个到势力,就不要想在东洲混了。
纵然白家与凤家势不两立,已经是事实,但是这明面上的面子还是过得去,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鬼族轻笑一声,似乎带了一丝嘲讽的味道。“你自认为自己的身边已经是十分安全,却不知道已经置身在危险中,未知的危险,最是可怕,你这个太子恐怕也做得战战兢兢吧!”
轩辕有上一点就透,“你说的可是大皇子?”随即他自己摇头否定,“如今四大名门皆向我靠拢,大皇子大势已去,深知自己的处境,也知道什么叫胜者为王,败者寇。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无法胜我,便也安分了不少,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害烈儿。而且我一直派人专门暗中盯着他,想必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他低首,沉思片刻,大皇子如今是明哲保身,不敢轻举妄动,而白家也因为白舒陌伤势,不可能有所行动。
那么到底还有谁想要害烈儿?
还有谁敢与凤家作对,与他轩辕幽煞作对。
这件事情还未有任何头绪,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抬首认真的看着鬼卒,“日前有人利用凤云炎失踪一事,威胁烈儿交出青白双龙珠,本宫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
这件事情,一直梗在凤云烈心中,她虽然从没说过,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解开这个结,她永远不会安心。而鬼卒行踪不定飘渺无影,只怕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又会在什么地方相见了。
鬼卒却懒懒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问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不是你的话,烈儿也能安心,若是你……”
轩辕幽煞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问题他压根没有想过,只是想着能够让烈儿安心一点,却忽略了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是眼前这人所为,自己又该怎么做?是大公无私恩将仇报将他带回去,还是念在往日救命之恩放了他?
不论是做什么决定,对自己的良心都是一次考验。
放了他,对东洲乃至四国大陆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若是真的将他缉拿回去,今后如何面对凤云烈,如何面对凤家?
当初她没有找自己商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如果我说是我做的,太子殿下有能耐将我带回去吗?”鬼卒的语气中参杂了一些笑意,很显然他对自己的灵力十分自信。
这件事情,轩辕幽煞还需要时间想清楚,他耸耸肩,如实说道:“我不知道。”
鬼卒便笑出了声,“你现在恐怕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情了吧,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会想办法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的。”他说完,也不管轩辕幽煞的反应,径直离开。
他口中的她,轩辕幽煞当然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娶了这样一个女子,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同时心中也觉得凤云烈很幸运。
一个呵护备至的师父,两个疼爱有加的哥哥,一个温暖的家庭,还有一群可以过命的朋友。
他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人未走,茶未凉,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