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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四周,他们这一支重盾兵就好似一个箭头狠狠的刺入了倭军的阵中,前面,左右两侧不断的有红着眼的倭军士兵扑来,尽管这些矮矬子一打倒一片,但依旧是前仆后继,这样下去,可持续不了多久。
何不为还没有喘匀了气,一旁又有倭人战士扑来,明晃晃的倭刀在半空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何不为呼的长呼了口气,双手握在了重盾上的一个长柄,看上去这长柄好似一个标志,如雷霆闪电,但实际上这长柄是刀柄。
重盾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刀鞘,在这重盾内插着一把直刀,刀身长四尺,刀背没有弯,大直刀,算是重盾兵的标准配备了。
何不为蹡踉一声抽出盾中藏刀,直刀的刀锋闪过一抹寒光,四尺刀锋,挥舞起来,闪过一道光弧,当,当,当,接连三声撞击声,却是直刀跟三柄劈下的倭刀交击在一起。
这种直刀分量足有三十斤,虽比不得重盾挥舞起来势大力沉,但对只有六七斤重的倭刀依旧是重兵,碰击在一起,三个倭人显然有些意外,虎口一颤,手中的倭刀居然被打飞了出去。
倭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横扫而出的直刀已再次回返,噗,双臂,脑袋顿时跟身体分了家,何不为扫了一眼倒下还喷着鲜血的尸体,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倭军士兵,大步流星的走上前。
比起百斤重盾,三十斤的直刀显然分量轻盈,挥舞起来,要轻松的多,杀起人来更加效率,而很多气力有些跟不上的重盾兵纷纷抛却了重盾,换上了直刀,依仗着一身坚甲在倭军中大杀特杀起来。
被重甲军不断的突入阵中,前方又要承受数量不逊本阵数量的楚军,两翼倭军可谓是颇为难熬,而就在这时,扑杀中军的刀锋军,云豹军却在彻底吞吃了大量中军溃兵后,放弃了涌向扬州城下的倭军,而是掉过头,分向左右两翼扑去。
断去两翼倭军退往扬州的退路,当两翼倭军的将领闻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有些慌乱了,如果被断去了后路,全军覆没都不是没有可能。
“退!朝着湖边退。”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候了,后路被断,随时都可能被围困在城郊,最后的下场不言而喻,这时,还不退,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倭军右翼主将却是没有退向扬州城,这时候,刀锋军正从扬州城方向兜过来,这时候还朝着扬州城退,就要跟对方死磕到底,而一旦无法突破,就会被缠住,而往湖边侧,这个方向是他们唯一的生路了,只要到达海船的庇护范围,就能保住大部分人。
相比起倭军右翼还有一条退路,左翼可就悲催了,如果往东面跑,可是离着扬州城越来越远,而在野外,他们只有双条腿,哪里跑得过那些迅捷无比的豹骑,所以他们的生路,只有一条,就是往扬州城方向退,哪怕后面楚军已兜了上来,但是他们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两支兵马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但是都已无法改变这场大战的结局,倭军主力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栽在了扬州城外,比起能够随时增补兵员的大楚,倭军可是从数千里外的东夷远征而来,兵马是死一个少一个。
而遭此大败,倭人在扬州的作为已不多,在想深入内陆烧杀抢掠就不得不掂量掂量。
冷卓看着倭军右翼朝着湖岸退去,顿时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尽管在扬州城下大败倭军,但是倭军海船还在,这对于扬州来说,可是一个随时可能存在的威胁。
大楚如今控制两州,算上白起控制的青州南部,也就是两个半,这两州半全都靠着天河,并且拥有广袤的海岸,如果倭军打起了游击,利用这些海船沿着海岸,天河水道四下里纵横,冷卓想防都防不住。
而冷卓更担心一点,那就是倭军继续沿着天河西进,万一这些倭人跟李唐勾搭上,那对冷卓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
李唐因为先天不足,虽陆军强,但水军弱,尽管千方百计的训练水军,但是冷卓却是牢牢控制着天河水权,李唐的水军根本就撑不了气候,而且抡起造船的数量,大楚也远比李唐多的多,毕竟中州缺乏造船巨木,自古就不是造船兴盛的地方,而楚,扬两州则不同。
但是倭军海军却明显对大楚水军形成了巨大的威胁,这倒不是冷卓杞人忧天,而是这些日子对倭人的不断的了解,冷卓想到的,要知道倭人中有很多都是数百年前唐末时期东渡的大唐人,大唐对倭人的影响至今仍很深远,两者一旦联系,很可能会达成一致。
这支倭军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冷卓咬着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