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更加会露馅。
沈曦宜既然答应下来这件事情,自然要提前做好小豆腐的工作。小豆腐便书房练字的时候,茫然地看着一张张梭机往书房里搬,放下手中的毛笔就要前去看热闹。
沈曦宜按住他的小手,娇嗔道:“小豆腐!你又不好好练字!你要去哪?”
小豆腐伸着小手,“那是什么啊?”
沈曦宜小声道:“不能吃,也不好玩。知道么?”
小豆腐黠然看向她,“你说不好玩,那就是好玩了!嘿嘿——”
沈曦宜冲他做了个鬼脸,心想这小鬼可真难缠,必要的时候只能采取善意的谎言,来稳一稳这小鬼的心思了。
从五月二十五起,沈曦宜几乎日日都要往书房跑。绣工的活反复而复杂,千里江山图的颜色又极其绚丽,稍有差错就要重头再来。
世子不常来书房,倒也没发现异样。只是小豆腐有时候不乖,时不时地捣乱一下,倒也勉强能应付。
五月三十一,五月的最后一天。《千里江山图》几乎已经完成了一般,沈曦宜刚满身疲累地从书房回来,就看见莲清忧心忡忡地站在苑春居门口等候沈曦宜。
沈曦宜见她面色不好,便有种不祥的预感。莲清忐忑不安地说道:“小姐可回来了,沈府的桃菲姑娘来了……”
“桃菲?”那是沈占秋身边的人。
莫不是沈占秋又来催促她赶快攻略世子吧?
若真是这样她倒还有话说,就怕又搞什么幺蛾子……
“五小姐安好!”桃菲这丫头果然正在大堂中,规规矩矩地跟沈曦宜寒暄过后,将沈占秋的一封信交于她。
“父亲有何吩咐?”
沈曦宜见桃菲避过头去,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半信半疑地拆开了信件。
信中确是沈占秋的亲笔无疑,言道沈曦宜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松,受恶徒孙修欺凌,抢走了他的歌姬不说,还被打得呕血成河,被诬入了大狱,含冤莫辩。
沈占秋心中说得声泪俱下,悲痛不已。他的意思是叫左不过沈曦宜就在世子爷身边,叫她为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松说情,严惩恶霸孙常者,替沈家免了这场官司祸事。
信中不过寥寥数语,但沈曦宜看见“孙修”二字指尖一痛。
沈曦宜初见这封信时又惊讶又迷茫,这才别了孙常者几日,他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沈松怎么跟孙常者打起来了?这两人平日里明明一点交集都没有。
能跟孙常者扯上关系的歌姬,多半就是前几日孙常者非要娶、但没娶成的名伶裴青奴。
沈曦宜绝知自己这不成器的哥就爱拈花弄草,沈占秋在信中说得模糊,更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在孙常者身上,这倒愈发显得此事原是沈家理亏。
此事涉及到孙府和沈府两家,绝不可能像信上说的那样简单。
不行,她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沈曦宜把信纸放回信封,正襟危坐于厅堂之上,正色道:“桃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不跟我说清楚,我是绝不会轻易插手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