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谢籍却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咳了一咳,垂帘道:“一点小小的关系而已,沈姑娘不必介意。”
沈曦宜哦了一声,想着沈占秋叫她结识卢贤公的公子,这位谢公子跟卢贤公沾亲带故,结识谢籍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孙常者唉声叹气打断二人,“二位,倒是先想想孙某的事啊!”
沈曦宜回过神来,道:“你到底怎么了?”
孙常者低下头扣着手指,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来几个字,像是不好意思。从前沈曦宜总觉得孙常者那脸皮厚的有如城墙,不想他也有这羞赧的时候。
谢籍但笑不语。
半晌孙常者终于下了决心,咬牙说道:“因为我要娶青奴的那点破事,我爹那个老古董,他他,他要把我赶出家门去。他就让我娶了青奴呗,我还能早点给他生孙子尽孝。事情闹成这样,他死活不让我娶青奴,还拿鞋底子把我赶出家去,你说说,他、他何必呢?”
谢籍思忖片刻,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孙家到底是三代诗礼簪缨的清贵之家,你父亲又是京城有名的严谨之家。那姑娘虽好,毕竟出身让不知者诟病,你让你爹如何自处?”
沈曦宜正在消化这番话,孙常者忽然狡黠一笑,道:“所以嘛,我才把你找来。”
孙常者就火急火燎道:“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们家在京城里还有一处宅子,虽然院子不大,到底是我娘单独买给我的,嘿,我爹跟我弟他们都不知道。待时机一到,我就在那里先把青奴娶了。等到木已成舟,一年半载生下个大胖娃娃,我爹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沈曦宜哑然,“孙公子,你说真的?”
孙常者:“比真金还真。”
谢籍敲了敲桌面,“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
孙常者得意道:“当然是真。你还当我开玩笑怎地?青奴已决定一生非我不嫁,我又怎能辜负她?我都想好了,过几天不是大粗腿令沉祐大婚吗?嘿嘿,到时候,我孙常者便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借着侯爷府满城欢庆、十里红妆的大场面,趁机把我跟青奴这婚事也办了。此计我想得了整整三天,自认为天衣无缝。到时俩家花轿混在一起,我爹肯定只顾着令家大婚之喜,绝对不会发现我娶青奴的!”
谢籍听着这一番天花烂坠的计谋蓦然笑了。沈曦宜听了半晌,道:“我算听明白了,你是不是就像搅乱令家的大婚?”
令家大婚这回娶的沈家长女沈墨禾,若是被孙常者这么一闹腾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不好收场。她重生以来,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怕是再担不起什么闪失了。
孙常者哎呦哎呦乱叫了一阵,“这根本两不影响好吗?我不过是借借侯府大婚的威风,掩人耳目,趁着混乱把青奴娶了罢了!错过了这个千古良机,我爹肯定把我往死里盯到时候……到时候我跟青奴恐怕就要学梁山伯与祝英台,劳燕分飞,此恨绵绵无绝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