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真聆听了图尔斯对于那次事件的描述之后,夏修的表情变得更加深沉。
一周的事情涉及到新世界的所有黑帮和成显性的超凡法规的各种限制,这显然是一件复杂且敏感的事务,里面的水很深,一般人把握不住,需要他亲自出面处理。
他的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办公桌的边缘,这个习惯性的动作透露出他在思考中专注。片刻之后,他决定将这件事正式列入到自己的待处理事项之中,这不仅意味着他将亲自关注和干预这一事件的发展,也标志着这件事被赋予了足够的重要性。
“一周的事情之后我会亲自去处理。”
夏修向着自己的亲信图尔斯透露出自己接下来的行程规划……之一。
显然,对于局长愿意出手拉兄弟一把这件事情,狐耳少年感到很高兴。
“安东尼奥会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过去一起并肩作战的老伙计,说实话,我对于单打独斗已经感到厌倦。”金发青年语调平静而缓和的说着话。
“除了一周,你知道布罗利怎么样吗?”图尔斯这时候则是关心起了另一个老伙计。
“我上个月的月末收到过他寄过来的手写信,他说他现在人已经进入奥列庭帝国的伯利亚大灾源地区了,信上是这样子说的:
这里正爆发新一轮的大天灾,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天灾正以惊人的速度席卷着整个大陆板块。
它不仅改变了这片土地的面貌,也深刻影响着奥列庭所有人民的生命。
整个地区被强烈的以太辐射所照耀,导致无数以太晶体奇迹般地自平原地面生长起来。这些晶体散布在土壤里、地表上,甚至密布的河网中,无一处不被以太辐射矿石所覆盖。它们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美丽而危险,仿佛是这场天灾留给大地的疤痕。
随着以太辐射的扩散,帝国内部开始出现了成片的感染矿石病的病人。这种病症直接与以太辐射的接触有关,病症的扩散速度迅猛,严重威胁到了人们的生命安全。为了生存,这些病人开始了大规模的迁移,他们离开了曾经养育他们的故土,踏上了寻找新家园的旅程。
伯利亚平原上的这场灾难,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情地改变了这片土地和上面的生命。”
夏修在念诵着回忆中的手写信内容,他的表情显得异常认真。
一旁的图尔斯,面色复杂地听完了夏修念诵信件内容的过程。他的狐耳在听到描述时不自觉地微微动了几下,显示出他对这些信息的敏感和不安。
“你不用过于担心奥列庭的天灾,帝国的领导者无疑是一位励精图治的皇帝。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境内的人民出现大规模伤亡情况,这会让他脸面上过不去,毕竟帝国的皇帝向来‘爱民如子’。而且,奥列庭帝国境内可是驻扎了大量的十三英杰骑士团人员,那里还有天国的移动城市——乌托邦。”
夏修望着有些不安的图尔斯宽慰了几句。
“布罗利在奥列庭帝国境内充当游侠,按照他在信封上的描述,还有天国在奥列庭那边传来的线报,可以得知他现在正在做一些劫富济贫的好事。
嗯,他劫富的对象就是奥列庭帝国那些拥有城邦自治权的大领主,那些大领主为了维持庞大的移动城市行政和军事开支,对下层征收了包括土地税、人头税,在内的各种税收。”
听到夏修说布罗利在奥列庭帝国内部当游侠,图尔斯的脑海下意识的回忆起了对方那双被被鲜红蒸汽包裹住的铁拳,以及那些死相狰狞的尸体。随后,他默默的为那些被布罗利看上的倒霉家伙在心中默哀几秒。
“行了,该聊的事情也差不多聊完了。”夏修看了眼办公室内悬挂着钟表。
“在这一周内,把初人选给我带过来。”他对着图尔斯下达了自己的指令,“在市政署成立后,这支队伍将配合他们工作。”
“明白。”图尔斯板直腰板,认真地对着前方管理局的局长回答道。
“去吧。”
图尔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吱——
咚——
随着门缓缓关闭的声音渐行渐远,整个办公室内又恢复了一种静谧的氛围,只留下夏修一人。
此刻,他将头靠在了椅子背后的垫子上,整个人似乎在寻求一种暂时的放松,呈现出一种接近平躺的姿态。他的双手轻柔地合拢放在腹部,眼睛轻轻闭合,仿佛在假寐,但那微微颤动的睫毛透露出他的思绪并未完全平静。
轮椅在他轻微的调整中缓缓转动,带来细微的风声,增添了一份静谧而独特的感觉。
外面的大楼灯火通明,与室内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而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又增添了一份寂寞和沉思的氛围。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金发青年的表情难以捉摸。
*************
翌日。
8:00 Am
地狱厨房·影渊区。
影渊区位于地狱厨房的西部边缘,听名字就知道,它不是一个本土街区。
过去,这里因其繁荣的轻工业和手工艺品生产而闻名,吸引了大量寻求工作的移民。然而,随着新世界的沉沦,异常化的加速,交界地的诞生,未经处理的位面废土和枢纽开始直接排放到区,与街区发生重构。
这里的房子和土地以一种极为荒诞的方式柔和在一起,名为忘泪河的河流凭空出现,原本现代化的建筑因为现实重构而变得光怪陆离。
密集的工厂和矮小的居民楼被重构后后,挤在狭窄、曲折的街道之间。
充满严重污染的水体在影渊区流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原本在这里拥有房产的原住民破口大骂,对于新出现的移民异族们感到充满唾弃和厌恶——特别是那些随地大小便的异族。
异族们则是对于“娇生惯养”的原居民充满了不屑和幸灾乐祸,有些异族们为了气原住民,经常当着他们面把屎和尿倒进本就污染严重的忘泪河里面。
“忘泪,忘泪,不哭不闹。
湿漉漉和干巴巴,来者不拒。
忘泪,忘泪,妖娆富贵。
饥渴难耐,埃顿好****”
这是异族里面那些粗鄙不堪,没有格调的流浪汉所做的诗歌。
全篇虽然狗屁不通,没有任何平仄押韵,没有什么寓意深刻,没有叫人回味无穷的意境,但是却充满了故事的“味道”。
什么床上拉屎,手上捏屎之类的淫言垢语,那些异族是随口就来。
而且,这些异族还很骄傲,因为慈父那慈悲的目光已经望向他们,并且向他们投向慷慨的赐福。
这对于这些异族来说,是一场莫大的鼓舞。
天不生我屎尿诗人,景渊绝望如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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