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还,学校搞什么暴动?!老师们呢?!”童梁皱眉一挽袖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就跟着那警察往出事儿的地点奔过去。
何胖子推了我一把:“走走,跟上去看看。”
我一听有热闹看啊,立即也麻溜儿跟了上去。
这附近除了新建的居民区外,还有一个职业高中,叫育英职高。这学校不咋地,属于流氓学校的其中一所。要说所谓的暴动,估计是学生打群架而已。
等我们到了学校门口一看,或,院子里一堆人。门口有派出所的两辆警车停着,院子里几个警察在围观人群里跃跃欲试,但是似乎不敢上前,因为这场“暴动”参与的学生太多了。
跟旁边围观的老师问了问,原来这是两派造反学生。这两派学生一共72人,来自不同的年级,也不知咋地自动编成了两派,手持凶器砍刀,彼此对战。这还不是第一次群殴了。前几天出现过两次,校方进行调停,结果砍伤了俩体育老师,俩老师还在家躺着呢。
学校怕影响不好并未及时报警,现在是兜不住了,必须报警,于是警察到了。可大家“轻敌”了,群殴的两拨人人数众多,警察来的没几个,居然不敢靠前,听说附近有刑警办案,这才有人通知增援,看看咋处理一下这件事。
童梁听罢,皱眉道:“几个学生打架还能翻了天?我去看看。”
但还没等他迈出步子,人群一阵骚乱,围观的人慌慌张张地往外跑。人群汹涌而来,我来不及反应,被人撞得差点儿摔了。
童梁一见情况不对,立即拽着我往旁边儿躲闪。
我们躲到一旁,就见人群熙熙攘攘往外涌,在围观人群后,那两帮手拿凶器的学生也往外跑,而且个个动作迅猛,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似的,根本不像是打架毫无章法的高中生。
我见那两拨人边战边追逐,看上去杀红了眼。也有几个被追上重伤砍伤的,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痛苦哀嚎。
旁边的警察乱了手脚,慌乱之下摸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两枪。好么,这下更混乱了。原本那两拨学生互相追打,这一开枪开出,那两拨杀红了眼的学生看向我们这边,立即追着赶了过来,举着沾血的砍刀就往我们身上招呼。
卧槽,这情况下必须得跑!我立即撒丫子往前跑,发挥了体能极限。可没想到我跑半天往旁边一瞧,泥煤,何胖子这胖子居然追了上来,而且轻松超越了我的逃命速度。
我跑了一段往后一看,见追赶的人并未追着我们过来,而是绕道重进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里。这小区是比较老旧的那种院落,也没什么完善的安保系统。学生们冲进去,看门的也没敢拦着,等人都进去了,才胆战心惊地出来看了看,问我们随后赶到的人:“刚才怎么回事那是?”
我们顾不上搭理他,童梁立即跟市局打电话要求增援。何胖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群人,对我说道:“我觉得这群学生八成撞邪了。”
“你这要说一个两个人撞邪倒也可能,这可是一群人,都撞邪,我去,哪儿那么邪气?”我问道:“都说撞邪是因为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气场,或者坟地。阴气足鬼气盛。可这周围都是居民区啊,人气旺盛的很,怎么可能有邪气。”
何胖子回头看着我,随即目光一转,落到我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我见状不解,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对这边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
“那谁啊?”我低声问道。
何胖子说道:“我也想知道是谁,总觉得眼熟。”
我俩正看着,那少年似乎发现了我和何胖子在注意他,便转身混入人群消失了。
这会儿我们也没空去细想这少年到底是谁,因为小区里已经乱成一团。我在一旁听童梁跟小区门外警察们的通话调配,才知道坑爹的两派学生自称是国民党和日本兵,对抗原因是因为国民党兵卒要抗日本侵略者。更无语的是,双方斗争貌似是从对骂激化成互相砍杀,到了最近几天更是演变成了大规模械斗。
那些自称日本人的,由于人少,躲进了闯进去的居民大院的一栋二层建筑,这二层建筑原本是当做值班室的。后来所谓的国民党队进攻失败,就占据了二层建筑对面一户人家的公寓。这户家里住着一对老夫妻,被赶了出来,幸好没受伤,只是很茫然地看着这群学生互相斗殴。
双方开始用家具修筑壁垒,用石块和弹弓做武器,展开拉锯战。很快开始有人流血受伤,但是没人愿意停战。
“卧槽这是拍戏吗?是不是抗日神剧看多了?”我无语地问身旁的何胖子。
何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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