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力的支持。在大隋这个天子与世家豪门共天下的时代,一个什么根基都没有的平民之子怎么可能窃据大统。所以就算大隋最后真的倒塌了。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夺取的。林子轩身为圣上的心腹爱将,想要支撑起我大隋这片天的可能性还是最大的。那样他就算是权倾朝野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对于zi的祖父的分析,杜如晦是相当赞同的。所以他点点头说道:“从林将军的言行举止来看,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地。”
“不管怎么说,能够成为林将军的幕僚。对你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出成绩来。对你以后的展极为的有利。虽然说失去官职。充当林子轩的幕僚会让其他的人笑话,但是你应该看到未来将有一片广阔的天地任你驰骋。所以不管是继续跟着林子轩死保大隋,还是在乱世到来之后另投明主,都会在短时间内受到重用的。”
这祖孙二人呆在这里讨论着所有的可能性,以及对zi的hao chu 。若是林子轩站在这里,一定会被这祖孙两人惊人地智慧吓住。
他不过是占了穿越客的光才知道大隋会在隋炀帝手中完蛋,可是这祖孙两人不过是从一些最简单地事情中就看出大隋已经走到了尽头。有这一点就看出人家能够名留青史就绝不是xing yun,而是真真正正的有真本事。
第二天。房玄龄与杜如晦都按时来到林子轩地府邸,开始履行zi地职责。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见到林子轩后被吩咐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准备回涿郡。
二人本来就是极为聪明的人,一听林子轩的命令他们就知道征伐高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林子轩这个时候回涿郡,显然是将涿郡当成整个大军的后勤基地,而林子轩也被杨广委依督促粮草的重任。
大业六年九月,杨广将高丽使节逐出洛阳之后,随即颁布了备战诏书,令京城三万富人购买军马,又在山东置府,养马以供军队使役,使战马价格一夜暴涨,匹马十万钱,京城富户皆苦不堪言。
随即杨广又下令在涿郡、柳城郡以及燕郡等地建百万石粮仓,以涿郡太守林子轩为总管负责营建。随即又下诏在齐郡、渤海郡、平原郡、清河郡、济北郡、北海郡等六郡征发民夫六十万人,自备牛车干粮,将六郡官仓粮食全部运往辽东,送粮民夫胆敢私贪官粮者,一律处死。
旨意下达至六郡,顿时民怨沸腾,此时齐郡、济北郡、北海郡的旱灾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还严重了几分。而黄河北面渤海郡、平原郡、清河郡则是爆发的大规模的涝灾,灾情横扫田野,六郡秋粮皆颗粒无收,饥民遍野,饿殍遍地皆是。
而皇帝杨广此时下达的诏书,俨如雪上加霜,六郡官府不敢违抗圣旨,在县乡强征有牛的人家为民夫,征发了三十万辆牛车,每辆牛车运官米三石,两人共推一辆,命他们自备干粮,将百万石官粮运往辽东。
一路向北的官道上,运粮民夫络绎不绝,道路艰难遥远,一路上到处是倒毙的民夫和病牛尸体,而牛车缓慢,去辽东至少要两个月路程,随身携带的干粮大多只能维持十天,根本不够,民夫们只能偷食官粮,还没有到辽东,粮食便已吃掉一半,民夫只能将剩下官粮私分逃亡,沦为盗贼。
这是运粮的民夫,而真正的危机却chu xian在六郡地方各县,由于官粮变成了军粮,没有哪个官府敢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百万饥民嗷嗷待哺,粮食尽绝,安分守纪者只能deng dai 饿死之日来临,而抢劫掠夺则还可能活命,天怨人怒,官民矛盾已经绷紧到了极致。房玄龄和杜如晦当初在酒肆的预言终于应验了,当林子轩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历史的车轮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改变的。
齐郡邹平县,在距县城约三十里外的官道上,一队五百余人的骑兵在向邹平县城疾驰,为首官员正是齐郡守将上镇将军张须陀,他身边骑兵皆是齐郡当地的地方军,由历城县府兵统领宁远将军秦琼率领,他们是接到邹平县县令的紧急求援,数万饥民即将爆发动乱,他们率军赶去镇压。
一路之上田野荒芜,土地龟裂,所有河流全部干涸,到处可见人畜白骨,邹平县是齐军灾情最严重的一个县。
“将军!”
秦琼纵马追上张须陀,问道:“官仓不能放,为何不开义仓放粮?”
张须陀狠狠瞪他一眼,怒斥道:“义仓什么时候还有粮食?”
这一个多月来张须陀疲于奔命,嘴唇已经燎起一串火泡,声音嘶哑,脾气极为暴躁,或许是认为秦琼不是zi的直属下级所以不该怒斥,所以他目光柔和一点,问道:“你家里境况如何?”
秦琼说道:“我家里mei shi ,虽然存粮已经不多了,但是供我们五口之家吃上一年半载的问题还不算太大。”
张须陀叹息一声,他知道秦琼的家世,如果不是他开了一家四方客栈,如果不是他小孟尝的名声拖累,他家的粮食说不定还能吃的更久。
说到底他还是挺羡慕秦琼的,不但有林子轩这个好朋友还与很多江湖人物交好,使得他在山东地面上还有些威望。就是这个名声使得很多江湖人物暗中给秦琼送了很多的粮食,但是秦琼或许知道这些粮食来路不正,得到了粮食之后,并没有私自吞下而是分给了zi的属下,就连zi都受过他的恩惠,否则以zi家徒四壁,家里能卖的都卖光,就差买儿买女的状况,又怎么有精力剿匪呀!
秦琼犹豫一下又道:“将军,能不能镇压稍微放宽一点,毕竟民众都被逼到绝路了。”
张须陀摇了摇头:“我也想,可是不行。邹平县之所以比别的地方闹得更严重,是有人刻意挑拨。”
秦琼一惊:“将军是指长白山巨盗王薄吗?”
张须陀恨恨道:“正是此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