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暗自摇了摇头,聂冲也不伸手却接,只说道:”为使道友安心,便请亲手引燃信香。贫道当着你的面与丁前辈说上两句便好。”
听是这话,四尺头陀自无不应,当下依照丁引的传授,使动心火烧了上去。
下一刻,变故骤起。就见那血魂引忽然化作血光,游鱼也似地钻进了头陀的鼻窍。
”怎会如此?”四尺头陀惊呼一声,却是发现自家的阴神竟被锁死在了泥丸宫里。
用不上一个呼吸,他便感到有一道意念破空降来,心中一个激灵,忙就求道:”前辈,我是四尺呀!前辈……前辈……饶我一命!”
然而那意念冷硬如铁,根本就不理他的哀求,积蓄大势之后猛然灌进了他的肉身之中。
聂冲退避旁观,却见这矮子的七窍涌血,肉身随即枯缩了起来,不过三五个呼吸便成来一具轻飘飘的干尸;转是涌出的血液,当空汇聚一团,片刻后化显人形,正是血神子丁引的模样。
显身之后,丁引的神情颇有些惊讶,”初还道是小矮子遭遇劫数才燃起了血魂引,后来发现居然是小友你引出的变化。”
”说得却也不差,眼下这矮子可不就遭劫了么。”聂冲暗叹丁引心狠手辣,表面却不动声色,只将一抹笑意挂在脸上,出言道:”前辈脱困重生,神通更为了得,当真可喜可贺。”
丁引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聂冲,忽然眼神一亮,赞道:”不愧是冥河道种,这些年来未见,你居然已将《血神经》上的道法炼成了。”
”若非前辈赐下经书,聂冲如何能见血神妙法?更休说是成就丹鼎合一了。”口中说着,聂冲深施一礼,随后合手一拉,招出一座地狱之门,动念取出藏有《血神经》与《心魔咒血集卷》的铁匣,双手递去又道:”如今道法已成,经书自该万璧归赵。还请前辈收下。”
丁引不急接过,转是盯着地狱之门看了起来,终因窥不破内中奥妙,收回视线说道:”小友手段繁多,瞧来令人惊讶。”随后一边收回铁匣,一边出言试探道:”血神道法虽归于神部,但却牵涉到肉身变化。修习之人,十个里倒有九个要折在入门一关。你能将此法炼成,可见资质不凡。然而《血神经》有着残缺,我也是强借心魔道法才接续上其中变化;不知小友又是以的何法?”
聂冲不愿告之实情,于是三分真七分假地说道:”心魔手段原与仙家道法不合,非是前辈这般有大智慧、大勇气者,谁敢将它化入道基?是以晚辈未循此法,转是借着本门《冥河老经》中的一些道理,勉强修成了血神道法。说来也只是借着丹鼎合一的妙用遮盖了神部修行肉身不足的破绽,论起神通变化,远不及前辈分身万千来得厉害。”
丁引人老成精,自能听出这话里有着水分。但他自负天资,一向认为自家推演出来的手段不比世间任何一门道法差,于是也不追问,只说道:”小友此番寻我,可是要践行当日一诺,引我去见贵宗的前辈高人么?十余年来蛰伏不动,我等的便是这一刻。”
”前辈见谅,今日还不成,”聂冲说解道:”当初老祖让我出山时,只说不渡雷劫便不要回去见他。如今我一身道法虽已有了些根基,但心灵之中尚存缝隙,离着渡劫还差了半步。此番来寻前辈,却也是为弥补道心破绽,以期早日渡过雷劫,好能回山面见师长。”
因是同走神部道路,丁引自不会不知心灵破绽的危害,当下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我如何助你?”
”此事关乎峨眉,”聂冲一言道出,便见丁引神情有变。猜是勾起了此人的旧恨,他适时又道:”我欲杀一个名唤'齐金蝉'的。此人乃是峨眉掌教与妙一夫人前世爱子,今生重归膝下承欢,身边却有许多修为胜过我的峨眉同门在。”
先自道出目的,聂冲又开讲因由,打从齐金蝉孝顺镇里弑父杀母说起,直到峨眉弟子赶往雪魂观助拳于辟邪而止。
峨眉一向是丁引的执恨所在。聂冲这一番讲述,直让他杀心难遏,当下也不迟疑,爽利地出言应道:”好,我便助你屠了那几个狗种!”说着伸手虚捉,却从四尺头陀的干尸之中招出一样事物,正是心魔咒血旗。
转将此物抛向聂冲,丁引说道:”你既读过《心魔咒血集卷》,当知此物的妙用,便先拿去祭炼防身。”
ps:人在旅途,用ipad做稿子难免会录入一些错字。大家看到还请见谅,下周回家再做修改。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