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宁氏更加心痛难忍,伤心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想相信他所说的话,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让她如何还去相信他?
穆锦晨赶到东屋时,恰好见穆文仁从内室出来。
他双眸通红。神情落寞,背微微佝偻着,整个人一瞬间好像憔悴了许多。
穆锦晨咬了咬牙,紧走几步上前挡在他的面前。
“圆圆!”穆文仁停下脚步,看着女儿的小脸,声音嘶哑的唤道。
“爹爹您告诉我,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要骗我。我和娘亲一样最恨被人欺骗。”穆锦晨仰着脸。面色严肃的问道。
她的直接让穆文仁愣了愣。
但他很快用力摇头,“圆圆,爹爹以人格向你保证。所有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爹爹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娘亲的事,同样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和平安的事情。”
穆锦晨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是真的。
可红绡她们都亲眼见到他从一个女人家中出来,这事又该做何解释呢?
她又问。“爹,我和娘都愿意相信你所说的是真话。但是今晚这件事你又做何解释,你为何要独自为一个女人庆生,我们不反对你和女人做朋友,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你的朋友过生日,可以带娘一起去啊,这样就不会被人误会。更不会让娘伤心了。”
穆文仁忙道,“圆圆。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听说的?爹爹没有什么女性朋友,今日生辰的那位朋友是位叔叔,我去那位叔叔家中为他庆生的。”
“爹,那位叔叔的家具体地址在哪儿?”穆锦晨又问。
“东城五里巷三号呀。”穆文仁毫不迟疑的答道。
他所说的地址正是那位女人住的地方。
穆锦晨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地址对上了,可看父亲的表情十分坦荡,不像在说谎。
可红绡姐姐说那处宅子里住着的是一位独自带着儿子的妇人,除了父亲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男人进出过。
这个消息她不仅问过四周的邻居,还得到了风叶风芹二人的确认。
这到底是父亲在撒撒谎,还是红绡姐姐她们探听的信息有误呢?
可是风叶风芹二人探听消息好长一段时间了,应该不会有错的。
这中间到底有哪儿不对呢?
穆锦晨垂眸沉吟着。
“圆圆你一定要相信爹爹,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来伤害你们……”穆文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向女儿解释。
“爹,娘现在怎么样?”穆锦晨问。
“唉,你娘亲现在十分伤心,怎么也听不进我说得话。圆圆你快进去劝劝她,可千万别让她生气伤了身体,明日我会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是谁在暗中散播这流言陷害我。”穆文仁道。
“我先去看看娘。”穆锦晨道。
然后她掀了帘子进内室。
宁氏正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周嬷嬷在旁边柔声劝着,但效果并不大。
“小姐。”周嬷嬷惊了下。
听说穆锦晨来了,宁氏赶紧抹泪止住哭声。
但还没等她将眼泪抹干净,穆锦晨已来到床边蹲了下来。
“娘,您先别伤心,我认为这件事有诈。”穆锦晨伸手为宁氏拭去两颊上的泪水,软声道。
“圆圆你都知道了?”宁氏声音黯哑。
“嗯,我刚刚知道。”穆锦晨点头。
宁氏摇摇头,“圆圆,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别管。”
穆锦晨也摇头,“娘亲您错了,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我必须得管。”
“小姐说得对,对了小姐,您刚刚说这件事有诈,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周嬷嬷看着穆锦晨,双眸发亮,十分希望她能说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穆文仁的清白。
宁氏的眸子也动了动。
她比谁都希望穆文仁是无辜的。
穆锦晨摇摇头,“嬷嬷,我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暂时并没有发现什么证据。”
周嬷嬷与宁氏十分失望。
但穆锦晨又道,“不过,娘,嬷嬷,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件事被传开的时间特别巧,早不传晚不传,偏偏在祖父说要让爹爹承爵之后,这流言就立即传了开来。
娘您想想啊,按照流言所传,那外室的儿子都七八个月了,这样算来,爹与那女人最少交往了一年半,京城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何况东城五里巷那边应该也住了不少朝廷的官员吧,他们可都认识爹爹。
爹要真的常去那儿私会一个女人,又怎能长久瞒住这些人,要真有其事,流言应该早就传出来吧。
还有爹真要有这心思,应该也不会将那女人安顿在那儿,肯定会找一个没人认识他隐蔽的地方。
娘,嬷嬷,咱们眼下不应该伤心难过,而是将这件事查个彻底,让真相大白,我相信爹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娘的事儿。”
得知穆文仁有了外室,宁氏的判断力明显下降了,满心的都是愤怒,现在听穆锦晨这样一说,也认为十分有道理。
周嬷嬷更是连连点头称有理,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于是几人静下心来,在一起认真的分析着种种可能。
第二日,穆文仁有外室这个流言忽然在定远侯府里传开,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