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神与凯撒

少女暗红的眸沉静如水，不起波澜，风声配合着心跳的起点，感染着她漠然的话语：“别让我失望”

    漠然的声音，自信凌厉的傲气，从未因为对方是幸村就有所收敛，伴随着那犀利的气蔓延，无声的，缓缓的，向所有的地方压迫过去。

    嗡——

    气势的碰撞，一瞬间炸开，余波四散，仿若刀斧交击的巨响，在天空不断回荡。

    风，像是无声的手，推动本是不同的两人对立战斗。

    噗~

    噗~

    网球，在少年的手与地面之间来回跳动。轻触球的表面，看着它弹跳的身影，而后，五指一握，身体后仰。

    看着他的动作，南次郎脸色渐渐认真。

    比完这一场，他们谁能超越彼此，超越自己？

    ——幸村

    ——江户川

    神？还是凯撒？

    光明，亦或是黑暗？

    谁胜？谁负？

    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但在此刻，命运已经开始翻牌，

    无法逃离的一战，她和他，该听从灵魂的安排，还是该握紧手中的命脉？

    或是置身于黑暗里游荡，亦或是身处光明里飞翔？

    ——没人能解答。

    嗡——

    球，被抛上半空，

    轻巧的身姿，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美丽。

    江户川……

    这一辈子……

    黄绿色的倒影在瞳孔离旋转，鸢紫色的发梢缓缓浮动，幸村后退右脚，倏地，瞳孔一凝，肩膀一颤。

    我绝不会输两次！！！！

    嘭——

    一声震响，网球如光闪逝，凌厉的气划开了空间，如刀一般凌厉无比，先是滔天的巨浪呼啸着扑来，似乎要将对方整个压扁！

    强势的球，强势的力量，强势的气！

    然而，在这样的作用下，网球除了速度快一些仿佛没有别的什么变化了。

    平平淡淡的抽击，平平淡淡的挥拍，平平淡淡的球路……

    但是，又似乎有着本质性的不一样。

    藏匿在网球中的气有什么正在孕育，还有什么正在消逝……

    看不穿，

    谜一样的球。

    平淡，却又有着凌厉的假象。

    这样的简单的球，却让她有了束手束脚的感受。

    不愧是幸村，被称为神之子的男人。

    啪——

    然而，樱一还是干脆利落的挥拍，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简单而有力。

    网球瞬间原路返回，平凡的姿态，让人惊讶。

    南次郎却是眯了眯了双眸，眼神颇为幽深，越是简单的球，对手承受的后果越严重，嘛，江户川，你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了吗？

    不，或许，他能看到她的实力也不一定。

    啪——

    再一次挥拍，平凡的吊高球。

    这样的球甚至连桃城都能轻易回击。

    但仔细看去，却又带上了一层薄薄的气，宛若一层薄膜覆盖在上面，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樱一眉梢微拢，幸村的进攻，给她一种既危险又无聊的感觉。

    那种简单的挥拍，简单的击球，似乎……

    都埋伏着种种细微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正在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