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老婆婆到榻上躺好,沈水烟走出诊室,对候在外面的医馆掌柜道:“掌柜的,您应该知道老婆婆患的是哮症,一时半会儿是不能痊愈的,那不知掌柜的今日要如何判断在下的医术如何呢?”
那掌柜的心想眼前这毛头小子定是虚张声势,便挥挥手道:“你且放心,我堂堂掌柜也不会欺负你,今日你只要能解了这老婆婆此时的急喘,我便算你赢。”
沈水烟听了,嘴角上扬,道:“那便请掌柜的稍等,一炷香的时间后便见分晓。”说罢转身进了诊室。
那掌柜的本以为沈水烟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见“他”胸有成竹,心里就有些没底,想看看这小子是否真有那么些本事。便搬了个椅子坐到诊室门口,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外面的百姓这会子有事的已去办事,没事的便也等着看热闹,或蹲或站地侯在医馆门口,等着沈水烟出来。
沈水烟进了屋,让翠沁帮忙将老婆婆的上衣褪下,露出胸.口来,又打开药箱,取出自己的针包,用烈酒擦拭着要用到的银针。
一旁的老人看到那一根根针,心里有点抖得慌,便轻声问道:“小铃医,你可是要给我这老婆子针灸?”
沈水烟淡淡地笑着答道:“是啊,婆婆这病症用针灸快些,针完了我再给你们开个药方,配着喝药,这病啊才能好。对了,一直忘了问,老爷爷您贵姓?”沈水烟见这老爷爷紧张得很,便拉着家常。
可那老人却没有接嘴拉家常,只露出一半佩服一半不信的表情来,道:“小铃医莫不是燕医居士的传人?据传,这针灸疗法全大梁只有燕医居士会,自燕医居士归隐便再无人使用过,小铃医莫不是骗老汉?”
沈水烟暗叫不好,她之前没有打探过这个所谓大梁的医术界,还以为跟自己那个时空的古代一样早就有针灸之术,没想到这玩意儿现在竟然还是宝贝。她一边想着发财梦一边答道:“老爷爷不信,稍后便知分晓,至于燕医居士跟在下的关系嘛,老爷爷不妨猜一猜?”沈水烟不想一句话说死了,肯定或否定都不好,还是等等看以后这个燕医居士的名头对自己有没有用再说。
沈水烟说罢,便拿着消毒好的针走到榻边,对老婆婆说:“婆婆,刚下针会有些微的刺痛感,还请您忍耐一下。”
见那老婆婆点头,沈水烟坐在凳子上,用手在老婆婆脖.颈和胸.口上量着尺寸,找到天突,然后抬起婆婆脖子,使她微微仰头,拿起银针直刺二分,然后将针尖转向下方紧靠胸骨后壁,缓缓刺入一寸,再左右捻转十数次,将针留在穴内。
再寻定喘和檀中,各自刺入银针。
做完这些,沈水烟走到桌边,拿起笔写起药方来。
那老爷爷凑过来道:“小铃医,我看你手法娴熟,倒真是有些本事呢。刚才忘了说,敝姓李,这平鹿镇大部分人都姓李。你看我这老婆子能治好不?”
沈水烟边写边道:“您放心,李婆婆的病能治好,您去这医馆里抓这些药,一日两次,每三日到这医馆来寻我给李婆婆针灸,别忘了啊。”
沈水烟心想,这哮喘在二十一世纪就不算个病,自己在中医院时都不知道给多少个哮喘病人针灸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是个不治之症,看来自己的“钱”途一片光明啊……
那老人拿着药方出了诊室,递给那掌柜的,小意地问道:“掌柜的,您瞅瞅这药方,我倒是不太相信那小铃医。”
那掌柜的听了自是得意,拿过药方来仔细阅读,没想到,眼睛越瞪越大,看完药方只直直地盯着那扇关着的诊室门看,嘴里轻声地念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老人见掌柜的这番反应,吓得不轻,在地上踱步道:“早知道不能信不能信,我也就是病急乱投医,这可如何是好?”
那掌柜的醒过神来,把药方递给小二,道:“按着药方去抓。”又转头对老人道,“老人家,您放心,这小铃医的药方开的是对的。”说罢埋着头陷入了沉思。
而诊室里,半刻钟后,沈水烟轻轻取出三个穴位的银针,让翠沁帮李婆婆穿好衣服,又趴到老婆婆背上听了半天呼吸声,才道:“李婆婆,这会子是不是感觉好了许多?”
那李婆婆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脸上露出笑容来,拉着沈水烟的手道:“真是好了不少,真是好了不少。觉得胸不闷了,吸气也顺畅了。谢谢啊,谢谢大夫啊!”
沈水烟自是笑容满面,扶着李婆婆出了诊室的门。
那掌柜的见沈水烟出来,立刻站起来,直直地盯着沈水烟看。
李老头倒是拉过自家老婆子,问道:“老婆子,你可好了些?”
李婆婆拍拍胸口道:“真是好了许多,这小铃医当真有本事。”
等在外面的众人听了,纷纷鼓起掌来。
沈水烟向支持她的人点头致谢,转头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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