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珮鸾眼神中充满鄙夷,却在瞥见对方腰间的玉佩时着实吃了一惊;“秦伯,是你什么人。”
“正是在下叔父,那人笑色不改,“姑娘要是再做矜持,这楼子嘛,嘿嘿……”
珮鸾低头沉思,她来到此间,举目无亲,险些投水而死。性命为楼中李姐所救,这歌楼是李姐一生心血,若是……
正当她长叹一声,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嘹亮之音。
“一百万两,这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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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给本公子滚出来!”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窸窸窣窣一阵笑声。却不知从何处走出一群手持湘妃伞,身着绫罗青衫的少女。但见每个人都约莫十一六年华,或妖娆,或可亲,或芳华如花,或艳丽如霞。
那男子本是生气,乍见之下却不由得为之一愣。
但见这群少女步履一致,走入之后又缓缓退到两侧,一十二位少女不久便分成两列,拱手低眉。
“少装神弄鬼,快滚出来!”
话音刚落,忽然一声清脆,楼台中央的飞花玉毯上,赫然多了一枚指环。
“护国指环!”当场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惊叫一声。
方才还嚣张的那名男子脸色顿时一变,发虚道:“阁下……系属姬王室何人?”
“你想岔了,我姓陆。”飘渺之声传来,似无处不在,“秦伯一世英雄,怎的有你这般不争气的侄子?”
“我我……不,小人,”那人顿时跪倒在地,“小人不知道……这女人是陆爷的……该死,罪该万死。”即便是周天子亲自驾临,也不敢动他以得罪秦国,他本可以不必如此。但不知为何,听着那道声音,他便感觉膝盖十分犯贱,一股强大的气势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周王室对我而言已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存在罢了,你不必如此……”那声音似乎全没在把眼前放在心上,“况且,你又想岔了。这女子与我不过初识,我虽有寡人之疾,却也不过是怜花草雨露。颇想收在帐下,细心呵护,好生护佑周全罢了。”
“那么,软儿?”
一名穿着得体,容颜稚嫩可爱,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点头应道:“主人有何吩咐?”
“不许叫主人。”有些戏谑。
“是,”软儿笑道,“公子。”
“去把那位姑娘带走吧,烟花之地,终非适宜名花生长的土壤。”
“公子我不依。”软儿撅起小嘴道,“两个月来公子收了一位姐姐两位妹妹,软儿不是吃醋,只是咱们人也太多了……”
“胡说。人多有什么不好?”
软儿抬头倔强道:“比如衣食住行,众口难调。”
“这种问题不止发生过一次,最后咱们都是怎么解决的,素儿,你说。”
又一名稍微年长,脸若娇花,腰如细柳,长着柳叶眉的女子点头道:“都听公子的。”
“可是……公子还没问过那女子肯不肯呢?”软儿很是生气地看了一眼素儿,带着很深的醋意说道。
“哦,这倒是我疏忽了。”就见最远的两名少女轻轻拉开一层看不见的细纱。然后便见一个腰间配着绝世美玉,手持万里江山扇,身着华丽蓝衣,发髻舒平,刘海略长的男子凭空走出。他向着珮鸾躬身一礼,说道:“在下陆……渐。”
他话刚说完,就听珮鸾冷冷说道:“你这名字是假的。”
那人一愣,心想易经中有言:渐卦,九三:鸿渐于陆,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凶。利御寇。曰:‘夫征不复’,离群丑也。‘妇孕不育’,失其道也。
好不容易想了这么个文艺有前途的马甲,竟然一眼就被看破是假名,正要说什么姑娘你真是冰雪聪明之类的客套话,却不料珮鸾随意道:“陆贱?哪有人取这么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