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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启应了声是,低头吃茶。
陈氏翻了翻白眼,道:“就凭你?几时见你练过箭。”
年轻时空长一副好皮囊,却是绣花枕头,没半点用,哪里拉得开弓呢。
叶德讪讪笑。
陈氏便吩咐传饭,又特地吩咐把三郎打的猎物做两个菜端上来。
叶标叶馨等兄弟姐妹也来了,候在厢房,待兄长与父母说完话,过来互相见了礼。说起叶启过了年要去宫里轮值,都欢喜不已,暖暖灯下,笑声一片。
叶标拉着叶启的衣袖,仰起小脸,道:“三哥,我也要射箭,你教教我。”
叶邵笑道:“你站起来还没长弓高呢,等你像三哥这么高了再练。”
姐妹们便都掩着嘴笑,叶标被笑得耳根子都红了,扯着叶邵的衣角不依。
这边说笑,陈氏的眼角无意间扫到庶出的叶丰,笑容凝滞了一下。叶丰族中排行第七,家中排行第三,出生不到三个月生母便去世,寄在她名下,一直由乳母抚养长大。他可不小了,一直就这么混日子。
跟不成器的父亲可真像。她厌恶地想。
叶丰笑看兄弟纠缠,猛然感觉到陈氏冰冷的目光,心往下沉了沉,笑容僵了僵,拿起一块糕做掩饰,慢慢吃起来。
就会吃。陈氏更厌恶了。
猎物抬来,兄弟姐妹们一哄而出,叶馨先要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叶标要了叶启的箭把玩,叶启叮嘱不能弄伤手,才给了他。
叶丰跟着兄弟们出来,避开陈氏阴寒的目光,感觉寒冷的空气中呼吸顺畅了不少。
叶邵帮叶标挑了一只黄羊,哄他说明天烤羊腿吃。叶标玩了一会儿,嚷肚子饿了,才一齐进屋。这时,饭菜早摆好,新做的两个野味也上了桌。
叶德看看叶启,吃一盏酒,吃一盏酒,再看看叶启,直至大醉,被两个美妾扶下去。
陈氏恨恨瞪了他一眼,可惜他醉得一塌糊涂,并不晓得。
锦香腿快冻僵了,叶启还没回来,小闲劝她进屋,道:“脸都冻坏了,快进来暖暖,派两个人轮油去夫人院里守着就是了,待郎君吃完饭飞奔来报,我们再在门口迎接。”
“是啊是啊。”冻僵的又不止她一人,大家附和道。
锦香还是不放心,派两人去陈氏院里守着,两人在自己院门口守着。
看看到二更三刻,叶启还没回来,饭菜早凉了,丫鬟们饿得不行,有人便婉转提出是不是先垫垫肚子,好有力气等郎君回来。
锦香气得掉泪,骂道:“小蹄子们,一餐不吃,就饿坏你们了吗?”
问题不是吃不吃,而是刚才真的冻坏了嘛,冷风直往肚子里灌啊,二等丫鬟也是养尊处优的好不好,谁受过这个罪。
小闲仗着在厨房当差,早吃饱了,这时安静站在一旁。
锦香拉着小闲的手,感动得泪眼洼洼道:“到底还是小闲有我们郎君的心,再饿也挨着。”
丫鬟们要杀人的目光都射了过来,小闲苦笑道:“哪里,我不过是人小言轻,姐姐们主意就好,我自然只有听的份,哪敢乱说。”
锦香咬牙:“再饿也得挨着待郎君回来,我们为郎君庆贺。”
不少人忙去倒热水热茶吃,先把肚子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