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佑卫照例找来另外三个人商议,中途接到太后懿旨后,双眼放光,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让站在他身后的霍息、倾秋业和李简不寒而栗。之后,四个人又部署了一夜,直到天明时,才见他们走出佑卫的书房,之后又回到各自的家,整理了一番便赶去皇宫上朝。
“可有大臣有要事上奏?”虽然明知上奏的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再不然就是反对她的折子,夙锦还是照例问了句。
佑卫嘴角一笑,恢复常态,不紧不慢地站出来,一弯腰,道:“娘娘,臣等这些时日左思右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娘娘代政实在有违先祖遗训,娘娘说祭天大典上有人不顾百姓安危冒然行刺,实在罪大恶极,可娘娘没有明查,刺客为何这么做,娘娘只是说,有人不希望娘娘代替幼龙皇主持祭天大典,既然娘娘也是这么想的,恕臣直言,臣想问娘娘,倘若娘娘不代政,不代为主持祭天大典,这些事情还会有吗?这个答案,臣相信娘娘一定能给臣。”
夙锦皱紧眉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绕来绕去,佑卫是希望自己不去查刺客的事情?这么说来,刺客果真是他安排的了,好不容易逮到这只老狐狸自己露出了尾巴,她哪有不趁机除去的道理?她淡淡地说:“本宫给不给得了这个答案重要吗?本宫已经说了,幼龙皇能自行处理朝政之前,本宫绝不会撒手。”
佑卫好像料到了她会这么说,并不以为忤,而是又问:“娘娘的意思是,只要龙皇能自行处理朝政,娘娘就会将政权交还?”
夙锦心底开始不安,总觉得这个佑卫好像要将她逼到死胡同中,然后再网住她,不容她挣脱,但现在的形势,她不能不点头:“自然如此。”
佑卫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娘娘既然这么说,大家都听到了,相信娘娘也不会出尔反尔。娘娘,臣有事上奏,”说着跪下,从胸口掏出一份写满了血字的折子,道,“连日来的祸事令朝中大臣不安,先龙皇过世五年,朝廷根基摇摇欲坠,幼龙皇年纪小不足以担任大事,娘娘身为弱质女流,本不可参与政事,再加先祖遗训,女人不可执政,臣等以为,不如废帝另立,上书朝中重臣联名血书,恳请娘娘废黜幼龙皇,改立湘王爷,如此,国基才能稳定,百姓方可安居,他国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取笑与敌对我国,而娘娘,相信今后也不会遭遇不测,娘娘适才说,因为幼龙皇不能胜任处理朝政之事方才代政,倘若湘王爷登基,娘娘就不需要这般操劳了,对谁来说,这都是美事一件。”
但凡没有想到佑卫公然要求废帝另立的事情的人均都大吃一惊,就连百里轩等人也频频看向他,眼中诧异之色显而易见,至于那些在折子上签了血字的人,突感心内不安,都惶惶然地低下了头。
只有夙锦,安坐于位,淡然地看着佑卫,并不出声反驳,但其实,她心内已经起了惊天巨澜,佑卫果然一开始就将她往死胡同上引领,然后撒下大网,将她网罗其中,只是自己万万料不到的是,他并不是想为安排刺客刺杀的事情脱罪,而是公然要她让出江山,究竟是谁给了佑卫这个天大的胆子?太凤太后吗?她等不及了吗?
佑卫步步紧逼:“娘娘,您说呢?稳定国基一事刻不容缓,还记得娘娘问过臣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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