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六个兄弟四个死了、一个残废、一个窝囊的被人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给我指点指点。”雷乐对着吴超诉苦道。
“人生实如钟摆,每时的每刻都在支配着你,在做你该做的事,没有理由只有依循时间的安排。坚持不放弃!”
“但愿?”
“阿叔托我给你带个口讯,如果虎门的事情有变,他要你首先保住自己的命,撤回香港再做打算。”
“撤回?”
“阿叔的意思,不准你硬拼。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越是接近核心,你就越危险。稍有不慎,你可能小命不保。”
“早知道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雷乐信心十足的对吴超说道。
“有斗志是好事,但你要记住,不要乱来。”
“嗦。”雷乐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身向码头外走。
“这么走,不怕他们怀疑你吗?”阿豹道。
“那个女人是我合伙人的妹妹,不是敌人。”
“我暂时住在船坞,有事随时来找我。”吴超道。
“知道了,大叔。”
“大叔?”吴超无奈地嘀咕道。
待在家里等消息的刘倩守在窗前,刘森派出去打听雷乐下落的手下各个垂头丧气的臭着脸在客厅里挨训。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找个人都找不到。阿昱,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雷兄弟给我找回来。”
“知道了老板,我这就去办。”刘昱正准备带去去找,佣人去开房门。门前,雷乐摆着造型,斜倚着门框抽烟。“雷兄弟,你没事吧。”
“看我这个样子像有事的样子吗?”
刘倩跑去门口,伸手要打他,但见雷乐多情的眼神,不忍地放下手,拉他进房。刘森起身从沙发旁走过去:“雷兄弟,捉你的那些人呢?”
“替我做件事。”
“嗯。”刘森附耳去听。
刘森招手刘昱近前,交代了几句,屋子里的人立时动作迅速的去准备。
虎门码头船坞,吴超和阿豹在房里正吃着火锅,房外一队刘森的精锐杀到。守在屋外的那班枪手猝不及防的被制服,刘昱坐在车里摆手,打手们生擒了房里的人,像装牲口一样把他们装车,拉去一处荒郊仓库。
杂乱的货仓到处弥漫着食物腐败的味道,刘昱叫人摘去蒙住他们的眼罩,分别带入一间房问话。
沿着车轮碾过的痕迹,雷乐按照刘森的提示找到那间荒郊货仓。秋叶落了一地,溪水上凄凉的漂着等待焚烧的尸首。
“这里是什么地方?”雷乐问道。
“这里是虎门的乱葬岗,山顶上那间货仓曾经是我屯货的地方。自从岛国人来了之后,我就叫人改造了这里,专门秘密处决国家的叛徒和背叛我的手足。”刘森解释道。
雷乐一怔,看着眼前的荒凉之境,没有止步而是一步步深入这险地。
刘昱在货仓门口抽着烟。
“里面什么情况?”刘森问道。
“那几个马仔不到三分钟就招了,剩下的两个叫吴超和阿豹的,嘴硬的什么都不肯说,咱们有个兄弟在刑讯的时候差点被他们打伤。”
雷乐进到货仓里,吴超和阿豹纷纷抬起头,他们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也多处被打到破相,血淋淋地。
“住手!”
刑讯的手下纷纷退到一边,雷乐走近吴超和阿豹跟前:“对不起,非常时期,我不得不谨慎点。”
“阿叔说的对,你没那么简单。”吴超冷笑道。
“臭小子,下次再叫人打我,我一定跟你没完。”阿豹元怒道。
“松开他们,带他们去医院。”
“是。”
刘府的饭桌上多添了几副碗筷,刘森坐在正位上,刘倩安排着雷乐坐在与她近邻的位置。简单去医院包扎了下的吴超和阿豹坐在刘昱邻座的位置。饭桌上的杯子里斟满了上好的红酒,佣人们端着新鲜的河蟹和新称的白灼海虾,几道像样的地方菜摆上桌。
刘森以江湖大佬的姿态率先举杯:“吴兄弟,阿豹。从今天起,你们两兄弟就是我刘森的兄弟,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刘老板,我想你有点误会。我们两兄弟只会听命于雷乐、雷老板。”吴超严肃道。
刘森脸色瞬间严肃下来,刘昱侧着身子看他,吴超表情坚毅,雷乐赶忙举起酒杯:“刘老板,超哥不是那个意思。您是我阿乐的救命恩人,你当我是兄弟,我的人自然也是自己人,您说是不是?”
刘森冷哼了下,举起酒杯:“雷老弟的脑子就是反应快,你俩好好帮他做事。”
“还不快谢谢刘老板。”
“谢谢刘老板。”吴超举起杯子回敬。
“菜都凉了,吃菜、吃菜。”刘倩动筷夹肉到雷乐碗里,刘森小口抿着酒杯里的酒。
饭局之后,刘森没有多说一句寒暄的话,别过雷乐一众拉着刘昱直接上楼。坐在书房里的红色丝绒沙发上,手指不停的在腹部前打转,女佣端来茶水摆在茶几上。
“老板。”
刘森伸手示意要刘昱一旁坐下,两人围坐茶几前喝茶。
“给我查雷乐的底,越详尽越好。”
“老板,你对他不放心?”刘昱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