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里没人能为难你。”
“我们不是要为难她,只是想请白小姐提供一些线索。”
“这还差不多,等我们白小姐有空的时候会亲自跟北野大佐汇报的。我们走。”九妹褪下披风披在白玫瑰的肩头,从容的带人离开酒店。
一晃三天不见人影,雷乐的消息更是全无。九妹心急如焚的四处找人打听他的下落,阮玲茶饭不思的天天等在码头的渡口,期盼着会有虎门那边来的船,好以此打探他可能回去虎门的消息。而化名白玫瑰的蔡玉珠脸上虽显有些着急,但心里有数,不作声的暗中查着几件他交代的事情。
换上了西装,蔡家的两大护法蔡洪跟蔡元依照蔡玉珠的吩咐搞来两包烟砖。门前伫立,回眸昔日曾一起打拼经营的码头,有些不舍的坐上车。
车门关上的一瞬,蔡玉珠想起曾和父亲蔡骏在这码头上的激烈谈话……
“爸爸现在是什么年月,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我待在这里。外面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帮助,我不希望天天留在这里记记账,收收钱。”蔡玉珠愤青道。
“你以为你离开了这里就能去救、去帮助那些有需要帮忙的人吗!岛国人的错已经大过天,已经到了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不足以雪国耻的地步。你留在这里不是只做记记账,收收钱的工作,你是在帮码头上的这些个跟着咱们蔡家混饭吃的兄弟,以及替你母亲生前有过恩惠的那些村民。”蔡骏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你非要我留下,我会听话。但是某一天我觉得我要做的事比这些更重要,我会毅然决然的离开码头。”蔡玉珠认真道。
聚首高溪庙前,偌大的香炉里香火鼎盛,往来至此聚首的各路江湖人士,无不拱手焚香,虔诚叩拜。庙内,一众洪门堂主围坐在会议桌前,谁人也没有多少话,各个愁容满面的呆坐着,静静地等待一个重要的人物到来。
社团的恩叔带着后辈蒋震来到偏堂,与他随行的两个手下司徒雷和武恩钊站在门口。香炉里的檀香缭绕,洪门话事人老鬼洪面朝祠堂里供奉的爷叔辈遗像凝视,暗自神伤。
“老爷子。”蒋震恭敬道。
“阿震。”老鬼洪摸着残废的腿,面向蒋震毫无气力的说道。
“鬼洪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各路兄弟都到齐了。”恩叔道。
“阿恩,你先出去,我想跟阿震单独聊两句。”
“知道了,鬼洪哥。”恩叔掩门站到门口。
“阿震,今天是我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本不该和你说些搞坏气氛的话。但我心里有些话想和你说,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记着!”
“老爷子您说。”
老鬼洪面朝祠堂里供奉的洪门爷叔辈遗像,焚香叩拜。蒋震跪在地上叩首。
“阿震,我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洪门日后的兴旺就靠你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岛国人处处打压欺辱咱们的同胞,可咱们的同胞中偏偏出现了几个害群之马,甘做岛国人的狗。如今你要接替我的位置,我要你在列位爷叔辈的遗像前发誓,不做岛国人的狗!在岛国人面前、在同胞面前挺直身子骨做人。”
“蒋震在列位爷叔面前立重誓,废话不多说,只一句永远不做岛国人的狗!谁的狗也不做,只做华夏人。”蒋震拔出后腰掖着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大腿,血滴滴渗透裤腿。
老鬼洪欣慰的扶起蒋震。
“走,扶我出去。”
老鬼洪与蒋震出席一室沉寂的聚义厅,洪门各路堂主见到当家大佬除了腿脚不太利索,身子骨还算硬朗顿时纷纷又有了精神,注目相持,恭敬相待。
“今天是我金盆洗手的大日子,在我还是洪门话事人的这个当口,我想大家支持阿震为洪门新一届的话事人。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追随他,一同助他打拼新的洪门。”老鬼洪环视在座的洪门各路堂主,一个大块头把手举了起来,蒋震见他正是那天司徒雷带人在湾仔围殴的那个人。
“蛇仔,你有什么事?”恩叔问道。
蛇仔起身,后抬脚,把椅子踢倒。
“你干什么!”恩叔指着蛇仔说道。
门口把风的兄弟抄家伙冲了进来,司徒雷和武恩钊护在蒋震身前,蛇仔的手下以人多之势相欺各路同门。
“洪爷,今天你选谁坐你的位置我都没意见,唯独这个杂碎坐就不行。阿震,你还记得上个月我的脸是谁打花的吧!”
“蛇仔,阿震是我钦点的人选,你有什么不爽可以跟我说,你现在这么做分明是想用武力来欺压同门,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洪门规矩!”老鬼洪瞅着蛇仔道。
蒋震屏息,其他堂口的堂主纷纷向蛇仔投去异样的眼神。
“兄弟间有什么不爽的,说出来有我们爷叔辈给你评理。不过在评理之前,你先得说说你跟岛国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你的那些糗事给我好好说说。”有些发福的大叔拄着拐杖迟来,此人名叫龙根,是洪门叔父辈说话较有分量的资深大佬,聚义厅里的人纷纷向门口投去目光。
蛇仔额角爆出冷汗,胆战心惊的转身看向门口走来的龙根。受邀一道前来的还有东九龙管区逃难的探长阿叔及他的那票便衣分站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