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善蠢蠢欲动的招手宪兵进到餐厅,宪兵纷纷将枪口指向雷乐的背后。
放下了刀叉,雷乐不忙的掏出香烟,刚划着了火柴,北野善起身走到跟前轻轻地用嘴吹灭。
雷乐微微一笑,跟着又划着一根火柴,北野善又一次将它吹灭:“没时间了,办不到就认栽了吧。”
“大佐阁下,吴桑已经回来了。”一个宪兵小跑到餐厅报告。
吴超拎着箱子由两名士兵跟随,北野善摆手雷乐身后的宪兵收枪。北野一郎起身迎接:“吴桑你这是……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别告诉我箱子里只有一百万军票?”北野善瞧不起人的冷言冷语。
“这是里一百万……美金。”吴超走到餐桌前,同雷乐对了对眼神,上手一把推掉了桌上的餐盘,打开箱子示于众人眼前。北野善踩着地上的瓷片不相信的上手在箱子里拿了一摞钞票看了看,又翻了翻,震惊地看着北野一郎点点头。
雷乐看了眼那箱美金,不动声色的依旧嘴角叼着香烟,再度打开火柴盒的刹那。北野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低三下四的打着火递到他嘴边,他挑眉扫了眼,指间夹着烟,轻轻地吹了口气吹灭火焰。
北野善脸色骤变,待要再次低三下四的帮他点烟,雷乐却收起香烟起身面对吴超,擎手拍了拍他肩上的土,捏着他头发上的枯草问道:“你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北野一郎不移目光的看着桌上的美金,雷乐不爽地合上箱子。北野善突然面色一紧。吴超不忙地回道:“按照原定的计划,我到了山林的接头点等押运的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比我先到一步和押运的人打了起来,我寡不敌众只能尽量用枪招呼,谁料我还是中了暗器。”
吴超将在摩马泽雄身上搜到的手里剑拿在手里,北野一郎惊讶的看着,北野善则心虚的不敢正视。他接着褪下身上的衣服又道:“你看,这是我身上挨的刀伤,全是被这伙人所赐。”
“这?”北野一郎愣道。
“穿上衣服,东西收一收,回去洗个澡再说。”
“是。”吴超穿起外衣,拎上钱箱。北野善看了看北野一郎,想要叫士兵们阻拦,但他却摇了摇头,执意放行。
雷乐和吴超安然无恙的从北野家走出,北野一郎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看着走出院落的他们。北野善撤走了屋子里的宪兵,灰头土脸的站到窗前,低着头请罪。
“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我请了柳生道场的摩马泽雄上忍协助宪兵队去伏击吴超的人。可如今……看情形雨田君的人已经先下手为强。”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如此羞辱却挽不回颜面吗!”北野一郎严肃的看着北野善,瞪了他一眼,又道:“他手里的那一百万美金,可是本部南下香港乃至攻打东南亚的三年军费。如今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的行为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很是蒙羞。”
“对不起,哥哥。”
“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雨田君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插手。他是千代的夫君,更是北野家的女婿。你这个做叔叔的要时常的提点他,让他尽快融入北野家这个大家庭。”北野一郎话里有话的暗喻北野善去低声下气的求雷乐回心转意,临走时,擎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北野善站在窗前,久久地仰视哥哥北野一郎的背影。他没想到他活到这把年纪还要遭受这般羞辱,面对哥哥的质疑,面对质疑的雷乐,矛盾重重,最终落个下场竟是里外不是人。多年来的一直忠心耿耿,却不及一朝新宠的一句话、一个表情来的更受端量。攥紧拳头,可不复青春的年龄让他平复愤怒的心,理智的面对。
坐上军车回府的雷乐,在车厢里跟吴超说着唇语。未免被懂唇语的宪兵发觉,不时加进去一些小动作和哈欠来掩饰他们的谈话内容。
回到刘公馆,一个士兵下车恭敬地开车门。雷乐从吴超的唇语中得知阮玲受伤的消息,忧心忡忡。关上车门,勒令司机开车去城外。
途中雷乐为不被人察觉出城的目的,与吴超相互交换了眼神。二人出手干净利落,不留活口的杀了司机和宪兵。在出城前的小路上,将两具尸首弄成被暗杀的假象,确认四下无人,开车扬长而去。
开车路过崎岖的山路,雷乐没有减速,反而踩足油门加速行驶。边控手挡,边不时的看着腕表,担心会错过救人的最佳时点。吴超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指路,直到哨站前急刹车。
宪兵向军车里的雷乐打着敬礼,伸手索要着他的出城证件。吴超取出‘雷’字袖标递给检查证件的宪兵查验:“太君,我们有急事要出城一趟,麻烦了。”
“搬开路障。”宪兵冲哨站里的士兵大喊一声。
雷乐看都不看那宪兵,直接踩足了油门开出城。溅起路边水湾里的泥泞黄土弄脏了士兵们的军服,一个个的埋怨起他的开车技术,不时还传出谩骂的声音。可他无暇在乎那些刺耳的声音,一心只是想开快车到达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