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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进愕然间,后背汗毛直竖,满腔兴奋酝酿后化作一种佳品,名为恐惧。
脖子上的刀甚至让他满脸疙瘩都改了朝向,恨不得从他脸上拔出来跑路。
“归顺,或者不归顺?”清脆的嗓音带着探究的语气,很是温和。
亢进余光瞥眼另一边三个和尚出现,正要回答什么,脖子上的刀不见了,一句:“你等会,我去问问那三个没长毛的是不是肯加入!”
接着亢进满脸绿疙瘩开始变白装死,仅仅只有不到三息,三个大和尚脖子一歪,躺在地上。
那一堆修士中上去一个,扒光东西,衣服也没放过,抖手毁尸灭迹,用了两息,五息后,三个和尚没来过这世界。
“段德让我来找你!”激灵间经验救了他,那一堆人中也是极速跑出一名儒雅俊秀的青年,只是眼神让亢进实在不舒服!
抹了下脖子,冰寒刺骨,亢进霎时失去了脖子以下的掌控权,冷汗顺着疙瘩群弯弯扭扭流下来,还好,好好~~
“大姐头,这家伙好!嘿嘿,我早已注意过他,混迹在底层夹缝,气运不错,人品,兄弟没听说你具备这个,但是你的传说我早已听闻!”
司马安成兴奋不已,这个毒师天生便是做杀人放火这一行的,他搜罗不同层次的奇人时,有这家伙的信息,他这种修毒道又肆无忌惮之辈,没有逆天气运能活这么久。
司马对气运之说深信不疑,所以他关注的都是这类人,如今,嘿嘿,送上门还能跑的了么?死也得死在大姐头这里,哈哈~~~
公孙雨皱起黛眉厌恶的盯着兀自狂笑的司马安成,手中光华隐现,司马顿时惊觉,公鸡打鸣突然被卡住脖子,笑声戛然而止。
“好了,收了,司马你安排,我又发现猎物了。”身影消散的公孙雨语气中透着点小兴奋。
“你们,怎么有点像是在?对!玩!”亢进估疑的打量着正在打量他的司马安成,有种一只脚踩进茅坑的错觉。
“玩?嘿嘿~~~我们就是在玩,而且玩得很大,我们要玩遍整个修者界!”狂热的目光,憧憬的神色让这个看上去挺帅的家伙显得有些癫狂。
亢进一脸生无可恋,他自己算是不正常的,这个不得不进的新势力,超出了他对‘正常’这个词的定义。
“你们的这个玩,额,势力叫什么?”亢进暂时认命,只为保命。
“啊?名字?没有,这不还在组建中,大姐头说要等段老大来取名!”司马安成从意淫中惊醒,面皮抖动,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太愉快。
段德与这家伙没有打过交道,若是能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不吝赏他一拳,因为这表情与截天机有那么像。
凄风惨雨,零落的建筑物已经看不出属于那个年代,岁月的霉味已然刷尽了眼前曾今的繁华。
这算是境中境么?段德把自己埋进深深地泥沼,怪异的重力拉扯着他沉降半日之久,不清楚到底多深的地底,穿过一层水膜,掉进这个阴惨惨的地域。
这次没有人捷足先登,视做埋骨之地的段德,对这里是不是所谓遗迹并未太过在乎,神奇的是进来后体内的彩虹光芒如风中烛火,不久后便自动消散了去。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美女手下留情,这东西只是个警告或是玩笑,还是这里莫名的那股子气息洗去了彩虹之道。
默默感受一番,自己并无什么异样,被段德称之为霉味的气息穿过自己身体,毫无滞碍,就像段德本就是这里的一件事物一般。
坍塌的建筑遍及视野,没有任何植物的痕迹,阴暗的光线也不知道来自何处,上空的透明薄膜仿佛是有漏洞,过滤掉沼泽地部的污水,不断渗漏化成雨。
风,不知何起,不知何归,胡乱的推着落下的雨滴拍打着,这些已不能说是残垣断壁的建筑,这渗透化成的雨也不知道落了多少年。
但是地面并没有积水存在,除了湿意就连下雨正常出现的雾气都不存在,风,很冷,不是体表的感受。
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阴冷,神识所致,一切变得朦胧,没有在外面的那种清楚感,似乎这里也存在某种神秘力量,不断干扰着段德的‘雷达信号’。
这些残垣可以依稀分辨,当初完好时,很大!相当大,就像是巨人的房舍,仅仅一根看不太清晰的柱子,便如山峦般巨大。
在这里段德只有渺小感,他掉下来的时候是落在脚下这根算是柱子的山上,天高万丈,重力百倍,加上段德如今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