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跑了一会儿后她感觉胃里很不舒服,本想坚持一下就好了,可疼痛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她额头上隐隐出现了汗珠。
离租住的房子还有段距离,她蜷缩着身体坐到了路边的基石上,双手紧紧按在胃部,可疼痛丝毫没有减轻!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韩康,于是冷冷地道:“我没事,你先走吧!”
郑如兰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下了逐客令。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适,就算真的需要帮助,也绝对不会选择让他来帮助自己,更何况她认为自己还没有痛到需要帮助的程度。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送你去医院!”韩康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她。
“放我下来,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没有了力气挣扎,整个人卷缩着,可嘴上却还在硬撑。
“那就等你病好了以后再来找我算账好了!”韩康知道附近就有家不大不小的医院,抱着她直奔而去。
这里的环境他太熟悉了,郑如兰所租住的房子就是他提前找好的,旅馆的老板娘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此时郑如兰并不知道,他对她的 看书,^网’全本kanshu; 情况其实是非常了解的,周良辉的案子他也参与过调查和取证。
他是带着命令的口气的,跟最初见到的那个他是有些不一样的。那时候的他似乎没有现在的自信,不自信的时候反而还温柔些。
可正是这种命令的口气,让自己一下就失去了反抗的信心,甚至认为他是对的,他这样做是为自己好。
医生说是突发性胃痉挛,平时她没有胃病,是因为剧烈运动准备不充分造成的,输液以后,疼痛就慢慢地缓解了。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二次因为生病而输液,平时有什么不舒服,都是忍一忍就会好了。第一次输液是因为发烧,而且周良辉特地带了医生去家里帮她注射的。
虽然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起过去的事情,可过去的那些画面还是会时常在眼前出现。有意遗忘是一种自然的心理防卫,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可那真的很难做到。
“现在好点了吗?”韩康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想确认一下她的疼痛是否减轻了些。
“好多了!谢谢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同志!你该上班了,再见!”郑如兰别过脸后闭上了眼睛,除了逃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值的夜班,才刚下班。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欺骗你!”韩康满脸愧疚的神情。
“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他的怀抱很温暖,刚才有那么一瞬自己居然很留恋,怎么可以这样没出息!
我们之间何曾有过谁对不起谁,我又何时向他坦白过自己的处境。如今他应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出于同情才会送我来医院吧!
“好吧!”韩康转身离开了注射室,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从见到郑如兰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被赶走了,别无他求,只想她能够好好的生活。
输完液她感觉好多了,只是刚才那一番折腾让她有些虚弱。从前家里穷的时候,生不起病,偶尔生点小病也不需要吃药,身体倒也很争气!
这两年感觉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自己能吃的了苦,却享不了福,天生的贱命!她在内心嘲笑自己。
“来,我送你回家!”韩康见她出来上前去扶她,“医生说,以后只要注意保暖,做剧烈运动之前先做好准备活动,一般不会再犯的!”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甩开他,径自往前走却感觉一阵阵的晕眩,这样的虚弱让她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