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栈,远航没敢露头,四处瞄着,悄悄跑到青荷门前,敲起了门。
“相公回来了。”开门的却是离秋,见到远航归来一脸高兴之色,将他拉进了屋内。远航抬眼一瞧,得,四个都在这呢。
宜兰起身为远航倒茶,婉约坐在桌旁,问道:“相公今日去了何处?”
“倒也无事,去见了几个故友。”远航轻描淡写,接过茶杯,吹了几下。
离秋走回来坐在桌前,气鼓鼓地说道:“相公不知,今日我与姐姐们去了忘尘寺,下山之时见到一对狗男女,竟在山路旁以衣衫遮面,做些苟且之事……”
远航放下茶杯,转头盯着离秋,离秋急忙住嘴,不解地回望着他。
“你不会说便不要说,光天白日,只不过亲嘴而已,何来苟且之事。”远航把气都出在了离秋身上,不免语气重了些。离秋委屈地低下头,嘟起了小嘴。
“咦!相公怎知?”宜兰听后奇怪,抬头问道。
“噢,那个,回来之时听啊金说起。”转头再看向离秋,说道:“记得听婉约的话,不要乱惹是非。”
“知道了。”离秋低头应道。
杜雯回到镖局,一声不出的回到自己房间,将门关上后,扑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这个无赖,数次被他占去便宜,今日居然……想到这里,狠狠得向地上啐了几口,又起身拿起杯子,不停漱口。
再次回到床上,还是感觉嘴中都是他的味道,脑海里他的影子也挥之不去。
“小姐,镖头回来了。”门外是丫鬟念幽,从固州跟随杜雯来到了京州。
“噢。”杜雯应了一声,擦了下泪水,打开房门。
“小姐,好像出了事情,你快去看下。”念幽站在一旁急声说道。
杜雯一惊,问道:“出了何事?”
“奴婢不知,只是镖头神色不对。”念幽久在王府之中,最会察言观色,见镖头回来便知必有事情,急忙来唤杜雯。
杜雯出了房间,跑进客厅之中,见到叔父正与几位镖师在商议事情。见到杜雯跑来,杜黑子叹声说道:“雯儿,这次只怕我们要倾家荡产,都无法了事了。”
“发生了何事?”杜雯吃惊不小,望向叔父。
杜黑子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王员外所运之物,乃是德窑古瓷,只镖费便付了三百两,据说此物价值五千两白银。前日运到后堂,打开之后这古瓷却瓶口碎裂,如今我们如何赔偿得起,只怕还要吃上官司。”
杜雯听后傻了眼,莫说五千两,便是五百两也拿不出啊,一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门外忽然闯进来十多个衙役,其中一人指着杜黑子,问道:“你可是京威镖局镖头杜黑子?”
杜黑子应声起身,说道:“正是小人。”
那衙役厉声说道:“王员外告到衙门,言说所托之物被你损坏,现捕你去衙门与之理论。”说完不待众人分说,上来几人押着杜黑子便走了出去。
“叔父。”杜雯扑上去,被衙役挡了下来,众人急忙跟在后面,去了衙门。
京州衙门内,知州严嵩身穿官府坐在大案之后。堂下站立一人,肥头大耳,腰腹浑圆,拿把扇子不停扇风,脸上还是噼啪地流着汗水。
衙役将杜黑子押来,跪在了堂下。严嵩向下问道:“堂下之人可是京威镖局杜镖头。”
“回大人,正是小民。”杜黑子跪在地上应道。
“唉,杜镖头,王员外此物贵重,我才亲自请你押送,怎得如此不小心,还是出了差错。”严嵩一脸惋惜之色,叹声说道。
杜黑子也叹了口气,说道:“小民辜负大人期望,使物品损坏,小民愿赔偿王员外。”
“赔偿?”那肥头大耳之人正是王员外,站在一旁喝道:“你可知那是我家传之物,先莫说价值,单说此物世间孤品,你如何赔偿?”
严嵩一捋胡须,正身说道:“王员外也莫心急,如今已然损坏,杜镖头又同意赔偿,本官便做个好人,从中调节一下,你们看如何?”
“小民愿意赔偿。”杜黑子低头说道。
“大人,既然您说了,我若坚持便不晓情理了。”王员外怪笑着,说道:“大人,那德窑本身价值便有五千两,如今又是祖传之物,世间孤品,理应价值万两白银。”
“哇!万两……”
“是何物啊,如此之贵重。”门外百姓听到无不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大人,小民如何也拿不出万两银子啊。”杜黑子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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