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起小道士的周全来。
“大毕摩果真是心思缜密,做出了如此安排,老朽佩服,你放心,老朽定会遵守承诺,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月半鬼节来临,我想大毕摩还是尽快回到村落中去,万一村子里有什么闪失,那就损失大了。”
徐南荣的话里有话,有些酸溜溜的,甚至还带着一些威胁,大毕摩却并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老槐树,轻声的说道:“老伙计,你我的使命都已经能够完成,现在起也是我们做回自己的时候了。”
这一次,劳元柏看得真真切切,那老槐树居然抖动了一回,像是在回应着大毕摩。说完之后,大毕摩转身进到屋中,再也不曾出来过。徐南荣冷冷一眼,朝着外间走去,劳元柏此刻也准备跟出去,下一步具体会做什么,也只有看这徐南荣的了。
刚一迈步,那屋中再次传出大毕摩的声音。
“年轻人,记住了,那手镯不仅仅是一把钥匙。”
“啊?”劳元柏错愕的望着那门口,脑中在做着斗争,要不要回到屋中将这个事情问个明白,自己这般什么事情都蒙在鼓里,总被人牵着鼻子走,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大毕摩真心要告诉自己些什么,就定不会藏着掖着,定会一并告知明白,这么进去问恐怕也是白问。
最终,强烈的求真感还是让劳元柏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立即回到屋中问个究竟的决定。
“大毕摩,劳某人还有些疑惑,需要您解答!”
那门帘之后除了红光稍微闪烁了几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
“大毕摩?”
还是没有回应,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了劳元柏的脑中。
“大毕摩,大毕摩?”劳元柏再次呼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响应,这一次劳元柏索性扒开门帘直接进到里面,地上的火盆还在,墙上的蓝色纹饰布条也在,那地上的破鼓依旧在,唯一不在的就是那若妖一般存在的大毕摩。
如此一间仅仅一道门进出的屋子,大毕摩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若是从鬼魅一类来说,这凭空消失根本就不是个事,但劳元柏非常清楚,先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毕摩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有血有肉,只是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大凉山黑彝大毕摩。
像这般凭空消失劳元柏倒是能够做到,但都仅仅是针对鬼物,咒法之根本也不过是一叶障目,躲避了鬼物的追踪而已,对于活生生的阳间人根本无用,但这大毕摩却是做到了。
“哗啦啦!”门帘儿响了,进来的是那疤脸大汉,看到劳元柏站在屋中做若有所思状,扯着嗓门儿就喊了起来。
“劳师傅,我们该上路了!”两个字听得劳元柏就有些不舒服,‘上路’二字在平常人眼里不过是在普通的两个字而已,而在劳元柏这样的道士耳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知道了,走吧!”劳元柏皱着眉头冲着疤脸回道,迈了几小步之后,又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何时这般的计较了?仅仅是两个字而已。
“劳师傅,你们要走?”经过秤铺小巷之时,女主人开口问道。
“恩,要走,也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去哪儿?”
都说少数民族出美女,秤铺女主人看起顶多二十三四,有着彝族人家独有的秀美与老陈,若 是姿色可分十等,这女主人至少 也得有七八。年近五十的疤脸的眼珠子一刻就没有离开过女主人,紧紧的盯着其脖颈,也随着回答起了这样一句。
“你们等我一下!”
“什么?”
女主人丢下一句之后转身走向了后院中,留下有些错愕的二人,不知道其到底要干什么。
没过一会儿,女主人出来了,已经换了一身打扮,典型的汉族服饰,比之前那身装扮看起来要轻便得多。此刻二人已经上了吉普车,徐南荣其实已经下了开车的命令,但疤脸却请求能够等上一等,徐南荣也同意了。
徐南荣对这铺子里的女人倒也起了兴趣,到这石桥铺镇数次,每一次都是这女人接待自己,本以为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彝族女孩儿而已,现在看来 却像不是,自己其实应该早就想到,能够在黑彝大毕摩身边的女人,怎么回事普通的女人。
换上汉服之后,女人更像一个女孩儿,麻溜儿的扎上了头发,也精神了许多。
“没有我,你们走不进大凉山,也走不出大凉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