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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一刻,劳元柏却还是心惊了,这声音听起来是这般的清脆,若是换做在外面可能劳元柏已经自己出钱在供销社去买几颗水果糖来逗着玩儿了。
只是在这里,是决计不会出现如此清脆的小孩儿声,唯一的解释就是发出这个声音的并不是人,至少不是一个活人。故意装着没有听见,劳元柏继续在给丨九喂着水。
“叔叔,我在问你话呢!他到底怎么了?”
“小娃子,你在给我说话吗?”劳元柏抬了抬眼皮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在这么一瞬间已经将眼前的这小孩儿给瞄了个大概,乍看之下,这小孩儿和正常的小孩子并无区别,穿着应该不是汉族服装,也不是现代服装,劳元柏有些分不清楚,模糊感觉有些像川地巫族,浓眉大眼,长相倒是颇为可爱,这会儿正面带愁容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丨九,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比劳元柏更为担心一般。
劳元柏跳过这小娃子往后面看了看,大概也猜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就在之前丨九跌倒在地的地方,其中一个骨灰坛被丨九撘下来的时候给砸破了,从那骨灰坛中掉落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有些远看不清楚,似乎还在动。再联想到这小娃子,一切也算明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七宿塔顶的地上忽地抖动了起来,之前丨九转动九圈之后依旧一动不动的石磨这会儿却是无力自转,就在那石磨之中陡然磨出氺来,而这水似乎是一片鲜红,漫过石磨的外盘往外溢出,虽然没有闻到血腥味儿,但这一步步漫出来的鲜红还是有些可怖。
那些分布在四周的骨灰坛这会儿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纷纷的抖动了起来,这情况看起来十分不妙,只是这顶层之中这会儿却没有出现任何出路的动向。此刻就是想逃也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望了望身边的这个小娃子,又望了望丨九,抬头笑了起来。
“小娃子,叔叔问你,你在这儿已经多久了?”
没有回应,小娃子看都没有看劳元柏一眼,只是摇了摇头。有些奇怪这小娃子为何对躺在地上的丨九这么有兴趣,但目前却不是探讨个究竟的时候,因为那不远处的一个又一个的骨灰坛在受到溢出的‘血水’浸染之后纷纷开始崩裂开来。
那一个个的骨灰坛中却并没有看到该有的骨灰,而是依旧掉落出和之前看到的那破碎坛中掉落的一样,都是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是什么这次劳元柏看清楚了,分明就是一只只裹足成团的虫子,虽然这虫子劳元柏熟悉,在外面其实也时有见到,川地这边叫做‘推屎爬’,书面名字大家都听过,那就是屎壳郎。
虽然这虫子熟悉常见,但这么大个儿的还是有些今人头皮发麻,在我们人类的眼里,几乎所有的昆虫都是弱小的,追其所以不过就是因为大多数的昆虫都比我们人类小,从块头上人类是占有优势的,但若昆虫陡然变大,尤其是像这些拳头大小的屎壳郎,挺着一对大长鳌。有组织有纪律的站到了几米之外,也不进攻也不后退,那弱小的该是人类了。
若是要对付这满层的鬼魅,劳元柏或许能想到办法,大不了野灵幡就地一插,有多少魂灵收多少,可这么些拳头大的屎壳郎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确是对付不了,劳元柏打心里在承认着这样现实,更何况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丨九。
已经做好了就这么拉霍在这里的心理准备,不过一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是死在拳头大的‘推屎爬’身上,想想自己到时候的样子,劳元柏反是咧嘴一笑了。
“也罢,已到如是,我劳元柏就奔上最后一回命!”祭出七星剑,劳元柏捆了捆腰间的裤腰带,能杀多少杀多少,能烧多少算多少,万一自己又挺过去了,那就万事大吉了。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家伙,我现在可不想和你们玩儿,我要和这个大块头玩儿,走、走、走你们干你们的事情去。”就在劳元柏准备好奔命之时,一直都没有理会劳元柏的那小娃子摆了摆手,那一排排的屎壳郎居然井然有序的往后退并且排成了一行,往那石磨正中间的大洞而去。
这刚进去没多久,整个空间中再次传来‘咔、咔、咔’的声响,头顶上的夜明珠开始暗淡了下来,最终彻底失去了光泽。四周再次漆黑下来,唯一有的就是还有些巨型屎壳郎悉悉索索往石磨中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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