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杭城的天,塌了!
“什么?”冯大帅闻言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狼狈的将军:“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哪里可是驻扎着五百精锐。不远处更是有一支三千人的大营。况且,西湖乃是咱们航城的腹部,谁能派遣大军来偷袭?”
“可是所有人都死了!除了仆役,所有人都死了!”将军道。
“大帅!”
其余的几位将军,此时眼睛霎时间红了,因为自家的老少,都汇聚在那片区域。
“我不信!谁能在重兵把守下杀入西湖?那可是咱们的腹部,外人几千大军开进来,还能瞒得过咱们耳目不成?”姜大帅猛然推开军士,快步向着门外走去。
嘴上虽然说着不信,但脚下却是一个踉跄,眼神中充满了凝重之色。
他知道,这等事情,自己手下是绝不敢乱说开玩笑的。
西湖真的发生了惊天变故。
数千军士,裹挟着机枪大炮,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瘦西湖前的别院群,遥遥就看到了那别院前。
冯大帅快速下了车,脚步匆匆的来到自家别院前,然后冲入了府邸内。
然后就是一阵哀嚎,犹若是一头孤狼,不断在天地间咆哮。
远处
苏东来吃完小面,此时撑着雨伞,站在一处房檐上,静静的撑着油脂伞,看着冲入了府邸中的冯大帅,记录了冯大帅身上的生命磁场。
所有冲入这片区域内的军士,生命磁场都被其一一记录下来。
能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必然是航城的嫡系中嫡系。
“爹,您怎么了?您怎么了?”冯大帅看着在院子里不断翻滚的老爹,露出那副狰狞、痛苦的表情,眼神中满是骇然。
可惜此时其老爹只是在地上翻滚,露出痛苦绝望的哀嚎,就像是坠入火海一样,不断的在地上扭动,疯狂的喘息着。
“谁干的!谁干的!”冯大帅在院子里咆哮:“爹!你怎么会这样啊!”
“瑞文!瑞文呢?”冯大帅见唤不醒老爹,又去寻找孩童,然后看到了倒在地上,身躯僵硬的妇人与孩童,不由得身躯一颤:
“瑞文!”
“你死的好惨啊!你们死的好惨啊!”冯大帅惊得身躯发软,气的破口大骂:“谁干的?谁干的?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大帅,节哀。”有军士劝了句。
“可还有活口?”冯大帅问了句:“有没有侥幸逃脱的?”
“那些仆役侥幸逃过一劫。”将军道。
“都给我将人叫来。”冯大帅面色悲愤。
不多时,一群仆役战战栗栗的被驱赶来,一个个跪倒在地不断讨饶。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你们却活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不替我儿子死了?”将军目光如电,一双眼睛瞪着场中众人。
“将军,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躲在角落里,就是听到院子里一片哀嚎,那天上的雨水就像是活了一样,那雨水在地上滚动,就像是一个个动物一样,不断的杀人!”
仆役不断的解释。
此时冯大帅身边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身穿大褂,脚踩步履,来到了那一具具尸体前,仔细的打量着尸体不语,一双眼睛里的目光却越加凝重。
先是来到姜大帅老爹身前,抚摸了其身躯,然后眉头紧锁:“好烫!”
再去摸姜大帅的妻儿,眉头又是一皱:“冰寒彻骨。”
随着不断查验一具具尸体,眉头皱的越加紧蹙。
“放屁!雨水怎么会活过来杀人?你这厮莫不是将本帅当成白痴,想要骗我不是?”冯大帅听闻那仆役的话,不由得雷霆大怒:
“来人,给我将这刁民拉出去毙掉。”
“且慢。”那验尸的老者阻止了冯大帅。
“嗯?”冯大帅扭头看向老者,目光中满是不解,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者。
“大帅,雨水是不能杀人,但练气士呢?”老者幽幽一叹。
“练气士?练气士有这本事?这里可是有五百军士,而且都是上过战场,身经百战的老兵。”冯大帅闻言一愣:“练气士若来,只会被打成筛子眼。”
“是有五百老兵不假,但你这五百老兵,可全都是拆开守护各家院子,又不曾汇聚在一起。”老者低头指着姜大帅父亲的尸体:
“大帅请看,院子里明明没有火焰,但您父亲身上,却出现了灼烧一样的伤痕,并且这伤痕还在不断扩大,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