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披露,立时在京华市甚至是全国各地引发了热议。基层民众,几乎是一面倒的叫好之声。尤其是宁阳区的群众,更是扬眉吐气,大呼“过瘾”,对刘书记的观感,好得不得了。一些年轻人,更是将刘书记当作了楷模,争相传诵刘书记的赫赫威名。
当然,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是刘伟鸿新来乍到,暂时还没有任何负面的新闻传出来。对于新任的领导,群众总是怀着美好的期望。
这种心理,与“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的心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总要等新领导渐渐变成“老领导”,而群众发现,自己的生活,并未得到多大的改善,甚至生存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之时,才会逐渐失望,以致口诛笔伐,齐声痛恨。与此同时,期待着下一任新领导,是一位“青天大人”。
这么一位“传奇人物”,冷不丁的在徐利国面前冒了出来,怎不叫徐利国“惊骇欲绝”?
见了徐利国这种神情,萧瑜情轻轻抿嘴一笑。
他呀,就是那种会让人崇拜的人!
“你……您就是刘书记?”
徐利国瞠目结舌了一阵,猛地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往起站,结结巴巴地说道,情不自禁地给刘伟鸿鞠了一躬,慌里慌张的。
“是的,我就是。徐工,请坐,不必紧张。今晚上,咱们就是朋友聊天。”
刘伟鸿微笑说道,伸出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徐利国坐下。
“哎哎……”
徐利国连声应答,又坐了下来,颇为惶恐。
“刘书记,对不起啊,我们今天,我不是故意要去区里闹的……就是,就是我大姨姐,小姨妹,小舅子他们一定要去,说是要找你伸冤,我们不是故意要闹的……”
刚一坐下,徐利国便一迭声说道,为自己今天的行为“辩解”。
刘伟鸿点了点头。
他完全相信徐利国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还是头一回和徐利国打交道,但此人的老实本分,几乎就是写在脸上的。也许正是因为他这种本分甚至是懦弱的性格,才能让他一直和苏红红生活至今。如果换一个血性点的男人,只怕早就和苏红红闹翻了。连寒梅已经不止闹了一回,连区委书记办公室都敢闹,不可能没有去找过徐利国。徐利国也肯定早就听说过苏红红和申振发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
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人蛊惑,甚至是“绑架”,绝不敢组织人到区里闹事的。
听徐利国言下之意,苏红红家里兄弟姐妹不少,都不是老实本分的主。可能这也是徐利国一直忍气吞声的原因之一吧。
“徐工,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映问题,检举揭发,是法律赋予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当然,方式方法需要讲究一下。像你们用的这种群访的方式,就过于激烈了,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在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宁阳,你们完全不必要如此激烈。只要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我们的干部确实有问题,我肯定会处理。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刘伟鸿说道,语速适中,语气柔和,让人不知不觉间就接受了他的“靠近”。
“相信,我们当然相信。如果不相信你,我们今天也不会到区里去闹。实话跟你说,刘书记,现在区里的干部,我们也只能信任你。”
徐利国连忙说道。
“那魏区长呢?你们就不信任他?”
萧瑜情随口问道。
“魏区长?哼!”
谈到魏凤友,徐利国这个老实人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愤懑之色,似乎对魏凤友十分的不屑。
“怎么啦,魏区长有什么不对吗?”
萧瑜情马上盯着问了一句,似乎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哼,魏区长和申振发是一路人。申振发是个老流氓老混蛋,魏区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利国怒气冲冲地说道。
刘伟鸿瞥了萧瑜情一眼,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容。实话说,他并不认同萧瑜情这种“诱供”的方式,堂堂区委书记和新华社记者,要用这种方式来获取“情报”,未免太那个了。只是萧瑜情已经在进行之中,刘书记也不好打断她。
“徐工,你可要搞清楚,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没有证据,不能乱说的。”
萧瑜情故作严肃地说道。
“我当然有证据。证据都在这呢!”
徐利国怒声说道,猛地将手里拿的公事包,搁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