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说得对!”
郑晓燕马上附和。
“有钱人还好办一点,那些没钱的,岂不是要等死?掐住老百姓的脖子要钱,这句话太形象了。卢市长,就为了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说着,郑晓燕举起了酒杯。
卢德伟举起杯子,和郑晓燕碰了一下,开了句玩笑:“晓燕,你可是有钱人。”
郑晓燕笑道:“我是有几个钱,但看病的时候,能够省点,也好啊。谁愿意多花冤枉钱?”
“抠门!”
刘伟鸿便调侃了郑晓燕一句。
郑晓燕认真的说道:“哎,刘局,这话我不爱听啊,我怎么就抠门了?这人吧,该花钱的时候,那就放开手脚花;不该花的钱,那多花一分都是冤枉。我再有钱,也不乐意做冤大头啊!”
“嗯,就好像邓婉儿那事,那就是该花的钱。”
“对。这个事你还真说对了。无论在邓婉儿身上花多少钱,我觉着都很值,这是积阴德。你还别笑话我,从今往后,我就把邓婉儿当亲闺女看了,我呀,要好好培养她。等她将来出息了,我看她那妈妈,那阿姨是个什么嘴脸!”
郑晓燕瞪起了眼珠,仿佛刘伟鸿就是邓婉儿的妈妈和阿姨,招惹到郑大小姐了。
“呵呵,郑主任,你这是行善积德,我怎么会笑话你?我有那么坏吗?”
“难说,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郑晓燕便给了刘局长老大两个白眼球。
刘伟鸿笑着摇头,朝郑晓燕举起酒杯:“郑主任,就冲你这份善心,我敬你一杯!认真的啊。”
郑晓燕嫣然一笑,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说道:“这还差不多。”
等他俩干了杯,卢德伟笑着问道:“听起来,这里面有故事啊,能给我说说不?”
“确实是有个故事,说来话长……”
卢德伟笑道:“没关系嘛,反正今晚上也没有公务了。”
郑晓燕便将发生在邓婉儿身上的故事,给卢德伟简单描述了一遍。
卢德伟不由蹙起眉头,说道:“有这种情况?这个不应该啊……平原市的做法,是不是太急躁了点?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人家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去要饭来养活一家人嘛。”
刘伟鸿淡然说道:“贺竞强急功近利,陈剑因循守旧,平原的班子,不是那么得力。”
卢德伟万没想到刘伟鸿忽然会冒出这么一句来,不由有点尴尬,说道:“刘局,这个……”
刘伟鸿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地批评平原市的党政一把手,卢德伟就有点为难了,附和不好,不附和似乎也不好。
刘伟鸿摆了摆手,说道:“卢市长,我刚刚去拜会了袁东平书记。在他面前,我也同样是这个意见。”
卢德伟还在发懵,郑晓燕却眼神一亮。
她忽然就明白了,刘伟鸿为什么要她约卢德伟一起见个面,还神神叨叨的,敢情在这等着的呢。经过督察局的此番平原之行,陈剑与贺竞强的矛盾,算是完全公开化了,只剩下最后一片遮羞布。督察局一离开,接下来必定是两人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
郑晓燕看得出来,刘伟鸿对陈剑没好感,但陈剑偏偏又是袁东平所看重的干部,而袁东平似乎与刘成胜关系非同一般。刘伟鸿到平原一趟,如果最终的结果是将袁东平看重的干部拿下来,这个玩笑就开大了。然而听刘伟鸿话里的意思,陈剑自己,已经萌生了退意,没打算与贺竞强死磕到底。袁东平已经就任省委书记,也为平原班子的异动,提供了可能性。
在眼下这种情形之下,避免陈剑与贺竞强死磕的唯一途径,只能是两人之间,走掉一个。而贺竞强刚刚就任平原市代市长半年多,马上就走,显然不现实,老贺家也绝不会答应。陈剑在平原工作了多年,一直没有多少省直机关的工作经验,这个时候异动陈剑,就比较合适了。
刘伟鸿这是直接盯上了平原市委书记的宝座啊。
卢德伟的悟性,自然也不低,很快就回过神来,却更加吃惊了。在此之前,他可是一点都没想到,刘伟鸿竟然给他准备了这么一道大菜。
这也太突然了,一时之间,卢德伟有点晕乎乎的,不大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望着刘伟鸿,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