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每天打针吃药吊盐水,这病总是会一天好似一天。
“看什么书?”
刘伟鸿往床头摆放的书本看了一下,原以为会是杂志之类的消遣书,不秤却是高中课本。看高中课本竟然也能看得如此入神。
多蓉蓉低声说道:“我没事做,看看书啊……”
刘伟鸿说道:“看书好工等你把病养好了,还是回学校读书去,就去浩阳一中。明年……嗯,后年吧,后年准备考大学。”
罗蓉蓉吃了一惊,抬起头来,望着他,说道:“不行的,我没钱上学……”
刘伟鸿就笑了:“我供你上学。不但供你上高中,以后考上大学了,我再供你上大学:”
“这怎么可以?”
罗蓉蓉不由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刘伟鸿笑道:“当然可以了。你那么喜欢读书,就应该去考大学:你父亲为教育事业鞠躬尽瘁,他女儿怎么能够辍学呢?”
“可是……可是,我……”
罗蓉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靶驳”刘伟鸿,不过在她心里总觉得这个事有点不大对头,自巳和刘伟鸿无亲无故,怎能受如此重恩?
刘伟鸿笑了笑,一挥手,说道:“就这么定了,你安心养病。以后啊,你就叫我哥吧。”
罗蓉蓉满心要反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刘伟鸿那笃定的语气,一市之长所带来的威压,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蓉蓉,晚上这病房的光线太暗了,你在这和灯光下看书,太伤眼睛。
这样吧,我明天叫人给你送盏台灯过来,给医院打个招呼,让他们给你在床头装个插座,这样晚上看书就不伤眼睛了。”
刘伟鸿抬头看了看病房房顶中央吊着的那个二十五瓦白炽为,摇了摇头,说道。刚刚已经认了罗蓉蓉做妹妹,刘伟鸿说话的语气就起了变化,透出一股自自然然的关心之意。
罗蓉蓉小脸红彤彤的,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一抹喜悦的光芒。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自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前不久父亲也过世了,她就变成了孤儿。如今忽然钻出来个市长“哥哥……”对她这样关爱,小心眼里顿时满是温馨之感,似乎远去的亲情,再一次回到了身边,紧紧包裹着自己,只想扑进刘伟鸿的怀里,大哭一场。
刘伟鸿没有在病房多呆,站起身来,轻轻摸了摸她有点粗糙的头发,说道:“你早点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嗯!”
罗蓉蓉咬着嘴唇,重重点头,嗓子眼里堵堵的。
刘伟鸿离开医院,回到宾馆三零六号套房,给马国平打了个电话:将今晚上和陆大勇会面的事情,向马国平做了汇报。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初,楚南省人代会在明年二月份举行,如果想要在这个人代会上有所作为的话,眼下就必须要预作准备了。
“姑父,是不是祝联威省长真的要动了?”
在电话里,刘伟鸿毫不避讳地问道。如今他和马国平之间联系的密切程度,纵算不在刘伟东之上,至少也相差无几。与马国平已经逐渐形成了某和默契。
马国平倒也并不隐瞒,说道:“确实是有这个动议,可能去国务院吧:”
“谁的动议?”
“贺老!”
马国平直截了当地回到了刘伟鸿。
刘伟鸿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己以拼了解的消息基本准确,祝联威确实与老贺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之所以这一回贺老主动动议,让祝联威调往国务院,估计也与刘伟鸿那两篇文章有关。刘伟鸿科事如神,成预测苏联政变,随后又大声疾呼坚定不移地走改革开放的道路,获得了最高首长的认可,再将祝联威放在楚南省,怕是有些不妥。
刘伟鸿早就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在老刘家的地位直线飙升,可不要惹得刘老爷子一怒之下,大发雷霆。说起来,这也是对祝联威的一积保护。到了省部级正职这个层级,任何一个派系都是不能轻易损失的,也损失不起。
刘伟鸿微笑说道:“这样也好。”
马国平也笑起来,刘伟鸿话里的潜台词,他焉能不明白。贺家主动“撤退”,刘家的机会就来了。不过乌国平随即说道:“伟鸿啊,要是有空的话,这个月回首都一趟吧,有些事,咱们聊聊。”
“好的,姑父。”
刘伟鸿的双眉就轻轻扬了起来,估计那个事情,还是难以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