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出去扫黄,上班在办公室吃面了。
警龘察们的生活,是很没有规律的。
刘伟鸿也笑了:“领导发句话,你们要忙大半夜了。”
“可不是吗?这治安警龘察,真他奶奶的不是人干的,早知道这样,当时我就不转业了。”
夏寒便抱怨起来。
其实当初夏天住的意思,是让他在部队发展的。夏天佑当了几十几年乓,官拜师长,早就将军营当做了自己的家,理所当然的将儿子送进了部队,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儿子也该当一辈子兵。但他爱人刘阿姨不干,就这么一个儿子,隔得千山路远的,一年不过一次探亲假,一起聚不了几天又要离别,一离别又是一年,叫刘阿姨情何以堪?
夏寒自己也不想在军营里呆着。
他从小在军营长大,对这一切都很腻了。
最后夏天佑没有顶住老婆和孩子的双重攻势,只得“屈服”,同意夏寒转业,而且按照刘阿姨的要求,把复寒安排进了浩阳县公龘安局。
其实互寒这个人,天生就是个搞警龘察的料子。为人大气,直爽,特讲义气。又在部队练就一身好本事,到了公龘安局,如鱼得水,同事关系处得特别好。虽然年纪轻轻,已经被任命为治安大队一中队的队长。
当然了这吓)治安大队一中队队长,并不是个正经的官职。在正式的干部序列里充其量是个股级干部。
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也才是副科级嘛。不过在公龘安局内部,还是得到承认的。夏寒手底下管着一二十号人,正式编制的人民龘警龘察只有几个,其余的都是治安联防队员。
但在普通人眼里,公龘安局的中队长绝对算是个“权力人物……。
“二哥,快坐!”
夏寒忙不迭地给刘伟鸿让座,就吩咐一名手下给二哥泡茶。
“二哥,今天那么有空过来看我啊?”
夏寒递给刘伟鸿一支烟,笑嘻嘻地问道。他和刘伟鸿交道打得还不算太多,不过感觉刘伟鸿的胖气跟他很对路,彼此之间,着实亲热。
刘伟鸿一笑,说道:”我来报案的。”
“报案?报什么案?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你?”
夏寒便怪叫起来。刘伟鸿要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要说浩阳地区,就算整个楚南省也没人敢“数负”他不过这不是……”藏着掖着……的吗?但这也不行。刘伟鸿是夏寒的朋友,在浩阳市,谁数负夏寒的朋友,那就是不给而子,夏寒可不答应。
“还真是有人敢欺负我……就两天前,秋水伊人被砸了。”
刘伟鸿淡淡说道。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夏寒差点跳了起来。
他认了刘伟鸿做“哥”唐秋叶就是他“嫂子”,嫂子的店被人砸了,这还了得?
“秋叶说报了案的,但是两天了,还没有一点音讯。”
“你等等你等等,我这就去帮你问问看是谁接的案子……他奶奶的,反了他们了,在浩阳市还有人敢砸我嫂子的店子?”
夏寒“呼”地站起身来一迭声地嚷嚷着,跑出去了。
刘伟鸿不由愕然。
办公室的警龘察见惯了夏队长这种咋咋呼呼的“风度”,都是相视而笑。
十来分钟之后,夏寒又跑回了一中队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哥,搞清楚了是二中队那边接的案子。他们说,这个案子还在调查……奶奶的,这段时间都忙着抓鸡婆了,没人有空管其他事情……”
刘伟鸿不禁莞尔。
这个他倒是能够理解的。领导发了话,市局自然要全力以赴,只怕整个治安大队,都没有一个人能空闲下来。二中队那边的警龘察,也不知道“秋水伊人”的幕后老板跟夏队是哥们。
“你放心,二哥,这个事,不用二队管了,我已经接过来了,呶,这是卷宗……”夏寒将一本卷宗拍在桌子上,”啪啪”作响:“这帮小免崽子,竟然敢砸嫂子的店,那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一准把他们揪出来……他奶奶的,不打出他们屎来,我不姓夏!”
“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刘伟鸿有点奇怪。这效率也未免太高了。
“嘿嘿,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浩阳调皮捣蛋的家伙……就那么些人,大多数都在局里挂了号的。嫂子报案的时候,对他们的模样都有过描述,错不了,肯定能找着。两天!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肯定把这些混蛋揪出来,放心好了!”
夏寒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