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非常感激你的心意,但你知道,老人会多想。你送礼他就会觉得咱还有联系,会有复婚的能。”
“我只是每年都会准备礼,也记得这一天…”邢云抱着那个烫手的礼,眼睛红了。
“我知道,但是真的不必了。”涂明语气一如从前平静温和:“心意领了。”
“上楼吧,王松在等你。”涂明说完上车发动引擎。
邢云看他的车走远,回头看到王松站在那,就憋了憋嘴,把礼刚到旁边的花坛上,让有缘人捡。
“我很内疚。”对王松说。
王松看了眼那礼,也觉得很别扭,就对说:“下次别送了。”
涂明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俩讲话,想他第一次知道邢云出轨,是亲口告诉他的。在第一次提出离婚后的第一天,他坐在桌前喝粥,邢云突然开口:“我爱上别人了。”还给他看照片,然后问他:“涂明你怎么不生气?”
怎么能不生气呢?是个人都会生气。
挺混蛋的。
在了。
涂明把车开到姚路安酒店停车场:“出来拿书。我不上了。”
“等我。”
姚路安吊儿郎当的来,手里捏着一盒烟,靠在涂明的车上抽烟。
“明天几点飞机?”涂明问他。
“晚上六点。”姚路安吸了口烟,张口吐烟圈:“我买的画册记得带福利院。”
“。”涂明把那个牛皮纸袋给他:“你要的东西。”
“谢了。”姚路安接袋子:“卢晴挺有意思,我觉得我会跟有点什么。”
“别像从前一样。”涂明拉开车门,准备告别:“一路平安吧。常联系。”
姚路安敲敲他车窗,走了。
涂明看着另一个牛皮纸袋,有那么十几秒,最终还是觉得给卢米送。
涂明把车开到卢米小区外,给打电话,卢米接电话:“怎么了老大?”
“到了?”
“车上啊,还有十分钟吧,飞机晚点了。”
“我在你小区门口等你。”
“嘞!”
卢米下了出租车,涂明帮拿下行李,又回到自己车上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给。
“这是什么?”
“连环画,送你。”
“?您送我礼?您送我礼干什么?”卢米眼睁的老大,一时之间不知涂明闹的是哪一出。
“下午给姚路安找书,看到这套连环画。反我也不看,你喜欢就拿看。不喜欢我就拿走。”
卢米听到他要拿走,将袋子紧紧抱在胸前:“别,送人礼还带拿走的?不兴这样。那我怎么报答您呢?除非…”
“别误会。真的是放在床底很多年没人看了,刚刚看到顺手拿出来,你不是喜欢武侠么?看吧。”涂明打断,他猜到脱口而出的能是“除了以身相许”。
卢米说不清当下的感受,上一次收到连环画小儿书做礼,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打开牛皮纸袋,看到里的连环画整整齐齐,突然就觉得特别珍贵。将那袋子小心翼翼抱着,又要提防涂明反悔要回:“那我拿着这个也没法拖行李箱啊,要不您送我上?”
“。走前头。”
“行。”
卢米一边走一边从敞开的袋子口看里的书,甚至忍不住拿出一本就着路灯的光亮翻了几页,嘿嘿笑了一,反应像小孩子收到喜欢的糖果。
涂明跟在身后看折腾,觉得这些书真是送对了人,猜到卢米会善待它。
卢米了门打开灯,里一如从前的『乱』,那个沙发利用率真是高,仍旧零散几件衣服。地上零散堆着几个奢侈品包装盒。卢米顺脚踢到一边:“前段时间斥巨资哄自己玩来着。”
“嗯。”涂明应了一,怎么花钱跟他没什么关系。
把箱子拎,转身到门口:“不早了,你先休息。周一到公司后找我做一下项目复盘的沟通。”真败兴,明明送了这么的礼,却还是要说工作的事。生怕卢米再多想。
“不来坐?喝口茶再走呗,急什么。”卢米装糊涂,不接他说复盘的茬。
“不用,周一见。”涂明转身走了,离开的特别坚决。
卢米趴在窗台看他在楼下走,偶尔绅士避开玩闹回的孩子,周围的喧闹把他衬的孤零零。
真是个怪人。
奇怪的人。
“你也会送别人礼?”卢米问他。
“偶尔,看心意,看情境。”
“哦。”
卢米洗漱完了才彻底打开那个纸袋子,将书整齐摆在茶几上,然后拿出一本来翻。书皮微旧,但里纸页干净。卢米特别特别喜欢这份无关情爱的礼,比任何包、手表、高级化妆品都来的喜欢。
因为喜欢,翻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连环画的画的真,这种画法现在已看不到了,简约线条勾勒出侠士风骨,这样的东西在市上再难找到了。
这一看就入了『迷』,一连看了本。
睡前给涂明发消息:“连环画画的真啊!我上一次看还是小学一年级呢!这些书我一定保管,谢谢老大。”
“不客气,喜欢就。”